周末晚上二环主路寰远桥依旧堵得水泄不通,一排排的红色车灯伴着一阵阵的鸣笛声,主动也好被动也罢,凡是开车上了寰远桥的,都是这场红色车光秀的表演者一员。 许婉琰正堵在从老城区开往新城的方向上,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着车窗,凝神思考。 许婉琰觉得自己总是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外公去世了这么久,外婆宁愿一个人独居也不愿意和子女同住。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老师除了备课教学之外,还要参加那么多校级区级市级的评选活动。她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不能做好的自己的工作,非要找各种理由让别人去做。 当然,她最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女人到了所谓的年龄就一定要谈恋爱然后结婚。 外婆的唠叨犹在耳侧。 “上次给你介绍的小伙子怎么样?” “就那样。” “你看你,总是就那样就那样。你都26了,现在不谈个恋爱,之后怎么结婚?你想像我们那时候组织介绍,找个不熟的人结婚?” “外婆,我不是26,我才24。再说组织介绍不好吗,你和外公不是好得很?” “我和你外公又不是组织介绍的,我们是邻居,碰巧又是一个单位系统的……怎么说着你的事,又说到我身上了?” 许婉琰看着外婆的样子,笑了。外公在的时候,外婆和他总是吵架。记忆里,有一年暑假,她在百花巷39号的供销社大院住了一个夏天,每天早上叫她起床的就是外婆和外公的拌嘴声。如今外公去世快十年,无论哪次来外婆家,外公的遗像都是一尘不染。许婉琰觉得这种老式的邻里相亲模式未尝不是好事儿。 “好啊,要是我有个合适的邻居,我也愿意。” “怎么没有?上上次,32号的那个老李家孙子,电力公司的,你怎么就没看上?” “有什么好的?第一句话就说你好漂亮。” “说你漂亮不好吗?你这死囡教书教傻了吧!” “只注重的外貌的男人,庸俗得很,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外婆,这个道理你知道吧?” “好好,你是老师,你总有理……” 想到这,她捋了下头发,用手腕上的黑色发圈绑住长发扎了一个松垮的马尾。她不是干物女,也不厌男,她想恋爱,和所有正值这个年龄的女生一样,她渴望一场由心底而升发的爱情,而不是因为外表这个皮囊。和大部分漂亮的女生不一样,许婉琰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美丽,她总认为外在是最不可控的,一个男人会因为脸爱上你同样也会转身看上别人。她的这种因外表带来的焦虑甚至是挫败感而引发的深深不安和恐惧,来自于她的家庭:她父母之间失败却没有分离的婚姻。 “砰”地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