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到这些,杜耀泽就急的心里冒火。 罗大在这里呆了好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安慰杜耀泽,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罢了。 “唉,眼下也暂时只能是这样了,实在不行,我再想想别的点子吧……”哪怕是掏光家底,花钱请人开荒,他也必须在春耕前把地给开出来啊!杜耀泽想着。 开荒的事情,立刻变的刻不容缓起来。 当他们小旗里的人集合起来,冒着化冻的冰冷,开始埋头开荒的时候,军屯里别的小旗却暗地里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有那闲的dan疼的家伙,甚至还在背地里开赌局。 “哎哎,兄弟你听说了没?罗大那废物小旗,去年年底的时候又来新人啦!” “真的吗?真的吗?新人厉害不?” “切,厉害个啥呀,听说是京都城犯事的达官显贵,一家三口被流放到了咱这地界来,弱的弱,小的小,当家的男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货,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们厉害?” “啧啧啧……”有人就不由摇头啧啧唏嘘了,“那罗大也真是可怜啊,又收了这么个破落玩意,损还是咱们秦屯长损啊,这打击报复的,啧啧啧……” “谁说不是呢?我听我们小旗长说,那新来的杜家三口,秦屯长给直接分了一百亩的荒地,一亩良田都没有啊,到了年底的时候,那一家子还得跟我们正常人一样缴纳一百亩的军粮,啧啧啧,惨还是他们惨啊!” “哎呦,别说了,快别说了,你看,他们人来啦。” “真的?人呢?在哪?我看看,我看看……” 猫了一冬,闲的发慌的屯民,一个个汇聚在屯子口的空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打屁。 嘴里正议论纷纷呢,议论的对象却扛着各色家伙事,拉着唯一那头倔马骡,浩浩荡荡的出了家门,奔赴杜家被分派到的荒地去。 路过空地的时候,大家伙还嫌看热闹不够事大,有那嘴欠的,直接还开口戏弄奚落着。 比如其中一个跟罗大不对付的小旗长,看到罗大扛着木锹,给这货乐的呀,开口就是讥诮:“嘿,罗大,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家里哄老婆打孩子,扛着个木锹干啥去呢?” 罗大表情黑黑,对于对方的打趣置之不理,结果人家还不肯放过他。 这人干脆的从人群中蹦跶起来,双手揣袖兜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悠过来,还欠欠的用他的胳膊撞了撞罗大的胳膊。 “嘿,罗大啊,哥哥我听说你小旗又分到新人啦?你小子可以啊!一个小旗,既然能集合了老弱病残废,这会再分来个废物,你小子这是要发的节奏啊!” 罗大早习惯了这些同僚们的冷嘲热讽,他依旧扛着自己的木锹走自己的,把身边的家伙视为无物。 他涵养好,能忍,边上走着的其他小旗成员却不能忍。 独臂熊庆那可是从先锋军退下来的,脾气最是暴躁,听到年纪明明自家小旗长小,却回回要冲大哥,还要奚落他们小旗长,奚落他们整个小旗的家伙,熊庆当即不能忍。 独臂一伸,不客气的跟拧小鸡仔一样的,把那嘚瑟的小旗拎起来就丢:“滚滚滚滚,好狗不挡道!” 被丢了个趔趄的黄小旗气愤,在自家小旗成员的帮扶下好不易站稳身形,一回头就爆裂瞪看着熊庆,胸腔还呼哧呼哧的。 “你个独臂废物竟然敢推老子?老子……” 见事不好,小旗里最油嘴滑舌,自诩神偷的郝千里赶紧打岔,插话进来。 “哎呦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小旗呀,呀呀呀!黄小旗,您别挡路啊,我们这些粗人粗鄙惯了,要是撞着您可不好哦,快快快,您快躲开啊,我们还赶着去开荒呢,黄小旗……” 郝千里嘴里看似都是软和好听的话,干的却不是人事。 嘴里嘚啵嘚的嚷嚷着,他人却拉着野小子,二人横冲直撞的,一副不慎踩到了冰块刹不住车的模样,挥舞着手里开荒的家伙事,就直朝着黄小旗怼了过来。 这黄小旗靠的是溜须拍马才走到了今时今日,啥本事没有,逢高踩地第一人,骨头还软。 见到罗大小旗里最阴险毒辣的野杂种,竟然配合着他们小旗的三只手一起动了,黄小旗心里其实也怕,嘴里嚷嚷着老子不跟你们这些粗人一般计较,人倒是闪的飞快,瞬间就把路给让了出来,而且还硬是等着罗大一小旗的人都走完了,他才马后炮的蹦跶出来,对着罗大他们离开的方向吐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