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股份,是毋庸置疑的大赢家。现在还没瓜分的,只是金柏年名下最后一笔财产。”周司羿靠在椅背上,思索了下,瞥向她:“从这里面分一点给你,不会触及她的核心利益,还能圆了她这么多年的遗憾——如果她真的是想补偿你妈妈和你的话。” 那就是里面没有坑,可以做的意思了? 短短几句话,就让尹之枝感觉到拨云见日,她松了口气,发现时候不早了,说:“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这就赶我走了?”周司羿头后仰,靠在沙发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大老远给你送行李来,手上的伤口都有点疼了,连杯水都没得喝吗?” 尹之枝:“……” 她怀疑周司羿在演戏,但那可怜的表情又让她觉得自己想多了。尹之枝摸摸头,看到窗边靠墙的桌上有玻璃杯和水壶:“好吧,给你倒一杯。” 周司羿笑盈盈道:“好呀。” 尹之枝翻正了一个玻璃杯,将清水注入其中,忽然听见电视里播出了一则新闻。 “祁氏xx集团近期股价连日下跌,被曝资金链出现问题,集团控股法定代表人祁坚拒绝接受传媒采访……” 尹之枝瞳眸一颤,蓦地转头看去,电视机上,出现了一个乱糟糟的画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保镖护送下,一言不发地钻进车子,外面是蜂拥的媒体。虽然镜头晃动,但不难认出,那是祁贞的弟弟。 祁氏集团虽一直在下行,但基本每次遇到难关,是能依靠岳家摆平麻烦,影响股价的负面消息从来不见报,形象颇为光鲜。 难道岳家……不,应该说,难道岳嘉绪这次没管他们吗? 是因为葬礼上的冲突吗?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是祁晓莉在告密了? “水都满出来了。” 头上传来一个声音,她的手被握住了。尹之枝回神,低呼一声,才发现清水已溢出玻璃杯。周司羿站在她身后,以圈着她的姿态,把倾斜的水壶放正,摆回原位,看了她一眼。 清水流了一桌子,沿着玻璃漫开,马上要弄湿浴袍。尹之枝快步退后,周司羿却没退开,她撞到了他身上。周司羿扫了眼四周,直接抓起最近的布——窗帘,吸走了那片水渍。 窗帘布变深了一点儿。一松手,就晃回了原位。 “水倒好了,你让我出去。” 周司羿却没动,还俯身,将下巴压在她肩上,望着前方窗玻璃上两人相叠的倒影。因倒影重合,他的神情有些看不清晰:“还在想追悼会上的事,烦恼那两家人的事吗?” “也没有。”尹之枝下意识地否认,但看到倒影里那两道目光,她抓住桌沿,垂眼说:“……换了是你,也很难不想吧。” 话毕,她感觉到腰一紧,随即双腿离地,被抱坐到了桌子上。双脚沾不了地,但视野与他是持平的。 周司羿身体前倾,手撑在她身两边,欺入她腿间,那桃花眼微微眯起,近距离下,仿佛有种慑人的魔力,轻声说:“既然在这里过得不开心,烦心事那么多,要不要跟我走?” 尹之枝微微一睁眸子:“什么?” “你还没和我去看joslyn的墓。”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去c国旅游?” “不是。是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去那边生活。” 尹之枝懵了:“你在说什么?这不现实吧。周家在这里啊,你的工作也在这里,怎么可能去c国生活?” 周司羿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直起身来:“明天下午3点看电视,你就知道了。” 尹之枝急了:“喂,你这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对呀。让你想着我的事,总比想着那种电视新闻要好,是吧。”周司羿说着,冷不丁伸手,碰上她的浴袍衣襟。 却不是要解开,而是帮她将坐在桌子上后、不自觉有点敞开的浴袍往中间拉了拉。 尹之枝低头一看,连忙拢紧衣服。 周司羿这才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清水,笑了笑,说:“这次我是真走了,晚安。” ……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