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低声恳求道,“缜哥,你当真不肯原谅我么?我们之间当真在没有任何可能了吗?我知道我的过错很大,可我的确不是有心的,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可是,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就这一次,你以前对我明明都很宽容的,这一次,也原谅我好不好?” 苏莞哭泣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甚至还想上前几步离李缜更近一些,却被李缜及时察觉而后退了几步。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苏莞,李缜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上一世临死前的最后一幕,是苏莞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被大火焚烧的眼神。 不错,他或许曾经有心,对苏莞有着极大的宽容,可过错就是过错,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多少情缘,多少夫妻恩爱也被大火一同吞噬殆尽,烧成的灰让他永世难忘,并且终其一生,都不可能重蹈覆辙。 心绪微转,再次看向面前的苏莞,李缜心中一片清明,他后退一步,缓缓开口,声音坚决,“苏莞,有的错犯下了便是犯下了,绝无抹灭的可能。我与你,前世缘尽,这一世,你我只是相识的陌生人。以后若再见,你我最好以尊称。还有,我告诉你,拥有前世记忆这件事并非好事,你最好莫要宣扬出去,否则惹祸上身,吃亏的是你。” 话落,李缜不愿在多说,当下转过身准备离开,身后,苏莞不甘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如此坚决,是因为封懿吗?” 李缜脚步一滞,正思量着要不要回头时,苏莞又道,“你对她有意是不是?她是个小姑娘,心思单纯我看得出来,可是她性情顽劣,你又怎能保证她不会犯错?那时,你也会对她如此坚决吗?” 李缜眸色微沉,翛然转身,对上苏莞不甘而倔强的眼神,“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苏姑娘请罢!”话落,李缜不在多说,抬脚大步离开。 临走之前,让李儒过来将苏莞带出武安候府。 踏出武安候大门的那一刻,苏莞回转身盯着明明熟悉此刻却是陌生的门庭,翦水双瞳中的泪水萦绕,却始终不在流出来。 李儒不知发生了什么,对苏莞也并不认识,对于他方才听到的话更是不敢多想,见苏莞情绪不对,李儒也不敢好言相劝,只得上前朝苏莞恭声道,“苏姑娘,侯府不适合姑娘女扮男装前来,姑娘可要我派人送你回府?” 苏莞看了李儒一眼,抬手拭去了面上泪痕,道,“不必了,我家的马车就在外头。李儒,请你转告你家侯爷,我苏莞绝不轻易放弃。”话落,苏莞又朝大门处看了一眼,挣扎片刻,终是转身走了。 李儒望着苏莞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身回府。 李缜回到前厅时,众人已宴饮大半。 李缜自罚三杯向众人赔罪后,已没了应酬的心思,苏莞今日的出现让他不时想起前世的经历而心烦意乱,只是宾客众多,李缜便不得不收敛心神,陪同着众宾客。 半个时辰后,宴席散去,李缜将今日前来恭贺的一众公侯官宦子弟一一送出了府邸,段崇南是最后一位,临走前经过李缜时,看着李缜的眼神晦暗不明。 李缜留意到了,面色自始至终不曾变化。最后,将所有人送走之后,李缜让李儒派人收拾前厅的残局,自己则脚步不停的直奔内院。 侯府内院位于侯府地盘的中间地段,院落齐整,主屋,堂屋,厢房,偏房,耳房呈方形接连而成。 李缜住的是东厢房,与书房相连,内间开了门而不必从外头进。因为准备着封懿过来,李缜将西厢房让人收拾出来,一切布局按照封懿喜欢的摆饰而来,供封懿居住,不过平日里活动,大多还是在堂屋内。 此刻,封懿与玉影正在堂屋内百无聊赖的出神,封懿坐在外间,铺着竹垫的罗汉榻上,中间是一方红木矮几,四方形,几上摆了不少糕点,瓜果,与蜜饯等吃食,因侯府的厨娘就是李氏安排过来的,所以准备的吃食也极和封懿的口味。 玉影见自家姑娘闲得无趣,这里又是新建的侯府,李缜的府邸,她作为一个下人不敢随意妄动,也不好动心思来逗封懿开心,只好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封懿倒上一盏花茶,顺便将封懿喜欢吃的糕点挪到她面前,一边道,“姑娘吃些东西罢。我方才见外头天色不早了,想必侯爷的宴席也快散了,过不了多久侯爷便会过来陪姑娘了。姑娘这样想想,就不会觉得无聊了。”81812.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