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秘密,不得暴露公子身份,不可通报知府,王府更是不可以。若揽月阁是诚心接下此事,姑娘也不想牵扯什么外人进来吧?”兔星君的语气客客气气的,但那迫近的杀气丝毫未减弱。 沐之萍说:“先把解药给我。” 兔星君咬牙,本来他是想引出天蘅,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她。她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却是个疯丫头。由此看来,沐之宸着实伤得不轻,无力应战。但这场谈判是他们占尽优势。 “那就劳烦姑娘,随我走一趟了。” “给我解药,我跟你走。” “哈,拿去吧,他若是死了也没人为公子卖命。”兔星君掷出一个小药瓶,大总管接下药瓶疾风般跑回内厅。 “姑娘,请。” 车马已经停在门外。 “姑娘,燕儿随你去。”明眸善睐的女子说道。 她疲惫的回望一眼昏暗天空下的揽月阁,点头示意她跟上。 和銮清脆,柳叶沙沙。 燕儿约莫十六七的年纪,看着就和过去的自己一样安静羞讷,不时紧张地望向窗外。 “别怕。”沐之萍捏住她的手,两人坐在车上驶出城郊,过了一道古旧的石桥,很奇怪什么人会在城郊住着? “燕儿可会刀法?” “会的。” “比起二哥如何?”沐之萍单纯只是好奇,可惜二哥暂时失去武功,不知道多少年后见才能看他舞刀了。 “自然是比不上。燕儿……没杀过人。” “我也没杀过啊!那你还敢跟来?”沐之萍小声道。 燕儿握紧那把宝刀“破军”皱起下巴。 车马停住了,柳林岸,水与春草一色,四面开阔,只有一个湖心亭。 天色迷蒙,可见破晓之光。 兔星君毫无预兆地掀开车帘,沐之萍走过长长的廊桥来到亭中央。 穿着淡雅的侍从引她到四面开阔的亭子,看到了那头戴网巾的簪花男子。 怎选在这么偏的地方?她心中疑惑。 “是你?那条野狗呢?”白公子发问道。 沐之萍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他是谁了。正是那日在醉月轩李熠带自己去见的白公子。那人长相阴柔,眉毛是淡的,一双凤眼像画在皮肤上的,鼻梁高挺精致,嘴唇也是薄的。 “阁下要委托的是揽月阁,要谈什么与我谈也是一样的。” “不多言,本公子要道一盟的行船令。去偷、去夺、抢,什么手段都好,我要让道一盟确保我的货能在海道流通。” “以揽月阁名义?”她问道。 “没错,且不得向他人透露半点。”白公子淡淡的眉毛扬起,眼神倨傲。 什么货,白道不走要在黑道卖? 对他来说这岂非是一笔毫无风险的买卖。要通过揽月阁合作,显然就是不想与道一盟纠缠,又自视甚高看不上揽月阁,他并非江湖中人,那晚在醉月轩,他似乎也有提及自己的身份。 此人对沐家的底细究竟了解多少?莫不是存心拖揽月阁下水? 她更关心,二哥此番重伤后是否会起归隐之心? 离开揽月阁,不问江湖事。 沐之萍忽然不想去京城了,她只想这么陪着二哥,过最普通、最简单的日子。 人生最难是“简单”二字。 “人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有的人便是太君子,不懂舍弃些什么。而你,不是君子。” 沐之萍想他凭何这么肯定揽月阁一定能办到?为何把二哥逼到要下杀手…… “白公子、白大官人,你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有言在先,揽月阁也是有底线的,买卖奴隶不为,窝藏重犯不为,万万不能是违抗朝廷。”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东西?你阿兄,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烧了本公子的榻子,本公子还没找他算账!不然,你现在就得去官府捞人了。” “道一盟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