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怀执开始学着下厨,或者陪着钟芫一起晾晒衣物,谋一日箫怀执神神秘秘的回来,怀里竟藏了两只雏鸡。 钟芫看着喂鸡的男人,偶尔也会有些恍惚,好像他们从不曾在魏都,也不曾在有过往日那些争夺算计。 浮云朝露,珠流璧转。 眼看着快到了成亲的日子,箫怀执兴冲冲的拉着她一起去采买准备,他们二人如今也都是孑然一身,上无高堂下无亲友,便也少了许多拜堂的规矩。 “早知道要这么多东西,便早些准备了。” 明州靠北气候严寒,雪下一层便厚一层,一路上箫怀执都牢牢牵着钟芫的手,男人怀里抱着刚刚采买的货物,脸色有些凝重,“喜服怎么办,从前衣物都是尚衣局制好的,原来民间大都是自己缝制,也不知这城里有没有成衣坊……” 说着箫怀执悄悄瞥了眼钟芫,“听说女子及笄前都会自己缝制嫁衣……” 没等箫怀执说完,钟芫便直接打断道,“我一介冷宫婢子,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哪有功夫准备这些?” 说着钟芫看了眼漫长的街市,“只剩三天,就算我有八只手现在来不及了,看看能不能买到,买不到就随便准备一下,笼统就我们两人,过得去就行,我不在乎这些。” 箫怀执听着皱了皱眉,却没有应下,“这可是终身大事,一辈子就一次,我可不想像你这般随意。” 总之。 “就算跑遍整个明州城,也要买到喜服。” 钟芫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若是没买到,那就不成亲了?” 箫怀执脚步微顿,不过很快便硬声回道,“此事交给为夫便是,夫人不用担心。” 钟芫想说她并不担心,但天冷路滑,她懒得开口反驳。 而箫怀执似乎是铁了心要办了这件事,回家之后连口茶水都没喝便又出门去了。 钟芫也没有阻拦,早上走的急,厨房还没有打扫,之前晾晒的被褥还没有收,她一堆事要做便也没去管箫怀执。 她本以为晚饭前他总会回来,谁想整整过了一夜,箫怀执都没有回家。 第二日,明州城又下起了大雪。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备起了年货,他们家的院子里也晾了些鱼肉,这是他们前些日子一起去江中钓上来的,箫怀执不知哪里学来的腌制法子,一个人捣鼓了半天才把鱼收拾好。 钟芫看着鱼身上落了一层积雪,撒了把谷子后,便把鱼拎去了厨房挂着。 明州城的雪总是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等门庭的雪落到一指高时,雪又停了,钟芫把昨天采买的货物打开,然后坐在石桌前裁剪喜纸。 其实终身大事,她还是看重的,只是有些细枝末节,实在没有便没有了。 总归,人才是最重要的。 钟芫剪完一张喜字,打开看了看,这还是从前在宫中时,姜太妃教她的,那时箫成玉成亲,太妃娘娘高兴,便带着她剪了好些个喜字贴在宫门上。 钟芫来回看了看,觉得十分满意,正在她准备剪第二张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她听到声音便往门外走去,心中却已经盘算怎么让箫怀执吃点苦头。 钟芫步伐很快,怀里还抱着早已准备好的厚袄。 早间下了这么大的雪,冻着了还得来麻烦她来照顾。 钟芫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只是她打开门的瞬间,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