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能力也出众。 徐庭旭的吃穿用度造价不菲,他带着的普通款的眼镜是六位数以上,就连他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都是定制款七位数。 他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所有同辈中,是最出彩的存在。 可江言清知道,这样的男人是悬崖峭壁上镶嵌着的明珠,只可远观,一旦想要摘取,一不小心掉入万丈深渊。 江言清一言不发扶着沙发扶手起身,他穿起外套开门出了休息室。 被落在休息室的徐庭旭莫名看着出去的江言清,他把笔记本搁置在一边,由他的助理保管着,跟着江言清走了出去。 “江言清,你耍什么性子。” 江言清生着病,步伐却轻快,他不清楚自己昏了多久,他不想和徐庭旭呆在一个地方。 出去时留在节目组的人还有许多,江言清在出口处又碰见了纪锦。 纪锦手里挂着一件大衣,是他送给徐庭旭的那件大衣。 江言清狠狠盯着那件衣服,所有悲愤不满的情绪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夺走了大衣,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江言清把大衣丢在了垃圾桶,沉默着与纪锦擦身而过。 纪锦觉得荒唐,他想对迎面向他走来的徐庭旭说话,徐庭旭打了个手势,大步流星去追走得飞快的江言清。 “江言清,你给我站住!”徐庭旭在身后大声叫着,也没能阻止江言清越走越快。 气急败坏拨打江言清的手机,发现江言清的手机在他的上衣口袋里。 徐庭旭见状也不追了,他身后跟着的助理气喘吁吁地赶来,“徐总,要叫车去追吗?” “不用他自己会回来。”徐庭旭满不在乎地道,“也不知发什么臭脾气。” 江言清去商店买了部新的手机,他记得上一部手机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买的。 那时的徐庭旭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情,江言清牵着徐庭旭的手选了情侣款,说要把两个人所有美好的瞬间通通记录在手机里,徐庭旭说他幼稚。 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合影也少到可怜,徐庭旭更希望和纪锦记录美好瞬间吧,毕竟钱包里留着纪锦的二寸照片。 重新办好卡插上新手机,江言清捂着心脏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发呆,这一瞬间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想找个可以倾诉的地方好好说一说他的痛苦和委屈,想了许多人许多地方,都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 大多数人在外遇到极其难的事都选择回家向父母倾诉,对于江言清而言,回家不是解脱而是场灾难。 从小他出生的环境并不好,家里穷,后来父亲赚了点钱稍微富足。 他的家庭环境氛围不算好,父亲喜欢花天酒地,母亲守着方寸大的房子,逼他读书,父母经常为了钱而吵架。 现在父母离婚,母亲不待见他,回去母亲也只会恶语相向。 江言清抱着双臂,他二十五了,活在这世上连个听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活得太失败了。 在外坐了许久,江言清手脚被冻得很僵,他起身时四肢麻木得疼,转身去了药店买了止疼药。 付钱那刻,药店的员工建议他还是去趟医院看看。 江言清知道他的情况是需要住院,但他天然的害怕,他的爷爷就是这么没的。 他的病有遗传性,大概率是遗传他爷爷。 他爷爷是在他高一的时候患上同样的病。 江言清记得爷爷去世前一周,他去看望,爷爷躺在医院病床上瘦骨如柴被折磨的不像个人,吃饭喝水甚至上厕所都需要人伺候,拖累了一家人。 同样的情况换在江言清身上,如果治愈率低,注定要死亡,他不想呆在床上等死,不想求着谁照看着他,那样太痛苦。 江言清吞了药,逛了一圈还是选择回徐庭旭的公寓。 如今这座公寓他呆不了了,是时候换个地方住。 江言清给徐庭旭发了信息,要他今晚回来,他要说分手的事。 打开电视,按到金融频道,新闻上说,徐家长子将与纪家联姻,江言清看了眼,按了下一台。 猫跳上了沙发拍着尾巴坐在他身边,江言清侧头问:“伊伊,我要离开了,你想跟我一起走吗?” 猫咪用前爪搓着脸颊洗脸,它听不懂话。 江言清摸着猫的头,闭上眼休息。 他再抬头看时钟,已经深夜两点,要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又是这样。 江言清不再等待,他去浴室洗漱,躺在床上睡觉。 床怎么也捂不暖,江言清盯着天花板发呆,最后实在睡不着,收拾行李。 离开公寓或者离开徐庭旭似乎并不难,就像江言清下午坐在长凳上思索后决定离开徐庭旭的结论,难的是当他把自己的物品全都收拾好后,发现每一件东西都充斥着各种回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