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远方表兄好像有个出差说是坐了这趟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妈担心一直联系那边又联系不上,哪里能看人员名单?” 临近的总裁办公室忽而有重物落地声,接着是徐庭旭的怒喝:“我请你们来是聊天的?” 一瞬间,整层楼安静地只剩呼吸声。 办公室,徐庭旭机械地翻阅文件,期间他的手指被文件纸的边角划破了一道口子见了血,他视而不见,继续低头看文件。 一分钟后,徐庭旭发现他看不进去了,所有的文字他都清楚熟知,逼迫自己一字一句在心中默读,却几次三番仍旧看不进去。 内心告罄,压不住的烦躁,一挥手,文件散落在办公室内到处都是。 看不进去文件,看新闻报纸总能聚精会神吧。 徐庭旭泛着陈列整齐的书架,拿出今天的时报,标题上大大写着【“4.10”华航me3703飞机失事】,紧接着下一行是失踪人员名单。 很快报纸被徐庭旭蹂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又换了一张抱着,新闻标题还是这个。 他的急躁不耐通通摆在脸上,拨通报社热线,投诉报社一天到晚在做些什么,一个财经报纸总发一些有的没的,报道不属实,他要告报社。 报社的人莫名其妙,不好得罪怕真吃了官司后续麻烦,连声道歉。 做完这一切,徐庭旭发觉办公室太安静了,他翻箱倒柜找音响,在他隔间的柜子里翻到了两个,一个是送的,另外一个是江言清特地放在他办公室的。 徐庭旭小心地把江言清送的放进里头,挥霍送的音响。 组装好放得音乐并不吵人,是首钢琴曲,就是声音太大了。 外头办公的秘书们听着刚好,只是奇怪地用眼神瞟着里头发疯的徐庭旭。 徐庭旭的发疯持续到了当日下班,秘书们都不敢走,怕走了留徐庭旭一个人在这儿会做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事,相互看着不知道要通知谁,接下去该怎么处理。 直到徐庭旭接到警方的电话。 警方说他们通过技术把摔坏的手机信息重新导入,发现死者的通讯录上有徐庭旭的名字,按照频率,联系得很紧密。 “您和江言清先生是什么关系。” 徐庭旭浑身血液仿佛僵住,一直规避的恐惧突兀地降临下意识地道:“恋人。” “江言清先生在四月十日时乘坐华航me3703飞机,飞机遭遇冲击被迫坠机失事,失事的具体原因不明,但江言清先生目前已经遇害,我们需要确定江言清在现场遗落的信息,能请您来一趟吗?” 徐庭旭张着嘴很久才发出声音:“能。”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一会儿会用短信通知您具体地点,到时报上名字会有专人带您进去,谢谢配合。” 掐断电话那刻,徐庭旭撑不住直直跌了下去,他下意识扶住桌面,不至于太狼狈。 这一刻徐庭旭脑内一片空白,他试着站起身,但他试了许久,再次跌了下去。 凌晨,徐庭旭赶到飞机坠毁现场。 到达地方时,清晨的日光懒散地照耀着,前路雾蒙蒙,十米内几乎看不见人。 飞机被迫坠在附近的深林中,车根本开不上去,所有遇难者家属徒步上山。 来得人特别多,却奇异得安静,只有脚踩在泥土的“吱吱”声。 好不容易到达事故现场范围内,已经能够隐约看到飞机残骸,有的家属崩不住跪在泥地里,两手拍着地面哀嚎命运的不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