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夏天温度飙升,男人很瘦,手腕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覆盖着,他很白,脸颊没有血色。 “江老师,好冰啊,挺好吃的。” “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 男人笑了笑,笑容和煦,牵着小孩的手坐上了公交车,和对面个子高的男人擦身而过。 …… 江言清领着陆谊去派出所,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办,首先需要恢复身份信息。 时隔一年没有回来,他才发现自己上了失踪人员名单,得先去派出所恢复身份,再补办新的身份证。 一年前他在飞机待机厅弄丢了他的包追出去找了一圈没有找着,他回来时已经误了登记时间,错过了航班。 江言清借了别人的手机给濯经杨发了信息,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江言清不想继续呆下去,又因为包丢了心情变得极其差,想去别的地方透口气。 去银行取了剩下的钱,买了张巴士票,巴士停到哪儿他就去哪儿。 后来巴士上高速太堵,换了小路碰上了劫匪,江言清趁乱跑到不知名的小农村里。 农村的地形很像他奶奶家,江言清一待不想走了,刚巧他们那儿缺老师,江言清决定留在这,他给濯经杨写了封信,居住了下来。 之后的生活江言清过得很安逸,好像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声名狼藉的江言清,他的学生和家长都尊敬得称他为“江老师”。 在这里,人人贫穷落后,没有现代化的设备,江言清过得很自在。 他白天教书,晚上备课,早睡早起,失眠的症状少了很多,放下了许多心结,他在这过了愉悦的一年。 陆谊是在村子里认识的,是他的学生之一,最头疼的学生,经常逃课。 某次江言清逮住他,问他为什么逃课,陆谊低着头说他家里有个生病的母亲,想去帮她干农活。 江言清走访陆谊家里才得知,他家里很困难,家中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一位身体不好的母亲支撑着。 此后,江言清又多了一件事情,白天教书,晚上去陆谊家里备课顺便帮忙照顾陆谊他们家,在村长那儿领取到的工资分了一大半给他们家。 陆谊的母亲很感谢他,经常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时长给他弄来补药,给他补身体试图缓解他的病情。 上个月,村里下暴雨,当时江言清和村民一起去山里采药,陆家母子也来了,他们困在山里出不去。 陆谊的母亲牺牲了自己,把他们两个救出去,临死前拜托江言清带陆谊走出大山,送他去上好学校。 江言清一个人办理了陆谊母亲的身后事,向村长和村民们告别,带着陆谊回了原来的城市。 有时候江言清觉得自己是个瘟神,他在乎的人不喜欢他讨厌他,在乎自己的一个个都离开了。 在派出所提交资料忙了一整天,新的身份证得一周后才能领取,委托警察办理了临时身份证,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目前江言清手里的钱不多,只能勉强维持几个月的生活,还带着一个孩子,得找一份新的工作。 陆谊头一次来到大城市里,在床上蹦蹦跳跳的,江言清看着他,心情好了些。 登陆了许久没上去的社交软件,找到几个工作中合作过的朋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娱乐圈他应该是进不去了,他在劣迹艺人名单中,况且他现在有点害怕人多的地方,害怕面对镜头,那次的事件风波对他影响很大,留下了心理阴影。 朋友很快回复,埋怨他突然消失不见,帮他介绍了一份艺人助理的工作,只是工作地点在别的省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