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后到处拜一圈,由于没察觉每位神像雕塑前的小牌子,不清楚是哪路神仙,乱拜一通,对着观世音菩萨保佑找个漂亮的女朋友,对着送子观音保佑?学科不挂。 唯独正厅里的一位男人,虔诚跪拜了很久,久到许多人注视着。 住持对面前的男人很无奈,“施主,您已经跪在这里三天了。” 山林的寺庙冷,徐庭旭知道江言清被剃了头发后,也把自己的全推平了。 他舔着干涸的嘴唇,对着住持双手合十,低头敬礼表示尊敬,“我爱的人他今天手术,就让我跪一天或许佛祖会怜惜他,明天我就不来叨扰。” 住持深深叹息,这样的人他偶尔会遇到,“是你的妻子?” “不是。” 住持很意外,大部分虔诚祈祷的是祝愿父母平安喜乐,小部分妻子祈求丈夫回心转意身体康健,基本是亲人。 住持叹息对徐庭旭行了礼节,离去。 第二日清晨,门下弟子汇报,正厅的男人昨天晚上跪了一夜,接到一则电话,如负释重地走了。 主持合眼打坐,半晌才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务必记住。” “是。” 下了山,徐庭旭脸色很白,他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坐在自己车上,呆呆地注视着手机里江言清的平安信息,眼眶通红地笑了。 江言清手术顺利的事情高兴得茉莉?指挥着一众人,在疗养院门口放鞭炮,把院长气得跳脚骂茉莉乱来。 茉莉是在第二天穿着隔离衣进入病房探望江言清。 病床上的人全身插满着管子,清雅的脸被管子遮得七七八八,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江言清微弱的呼吸声。 茉莉守了江言清三天,第四天后江言清总算是醒了。 她看着江言清虚弱得像是要死了的模样,瞬间掉泪。 “别哭。”江言清张着嘴发不出声,面前用口型告诉茉莉,他几乎没有力气动弹,全身麻木,“我想喝水。” 邓普斯说只能在江言清唇上沾点水,他现在不能吃任何东西。 茉莉陪了江言清好一会儿,被她老公架着走了,房间里只有照看江言清起居的陪护和一名护士。 江言清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隔日一早,茉莉煮了米汤喂给江言清,邓普斯说可以进流食,东西不能太稠。 江言清吞咽困难,吃了几口不吃了。 茉莉的探病时间有限,江言清还在观察期,她怕江言清无聊,特地说着最近圈里八卦,试图逗江言清开心,但江言清提不起兴趣。 五天观察期后,江言清转为普通病房,之后的一礼拜,茉莉白天陪着江言清,晚上回去休息。 有她在,病房总是热热闹闹的,江言清也很配合他,但她总觉得江言清哪里不对劲。 “老公,你不觉得言清话太少了,跟他说话总是分神?” 茉莉老公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平常也就对茉莉稍微心细一点,“有吗?人家刚做完手术,神情涣散一点很正常。你不也做完那事后,六神无主的吗?” 说着话开起豪车,茉莉骂了句“不要脸”,红着脸不细再想。 术后九天,江言清能尝试着下地,看起来精神状况好了不少。 茉莉知道后很开心地去找江言清,她今天来得晚,刚走到病房门口,发现床上的江言清暴怒地扔掉陪护准备的午餐,神态是茉莉从未见过的狰狞。 她被吓得怔在病房门口,捂着嘴巴缩着肩膀。 江言清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狠厉地与茉莉视线相撞,在看清人后,江言清身子微僵,猛地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眼神恢复得和以往一样:“你来了,坐吧。” 茉莉僵硬的与江言清打着招呼,惯常嘻嘻哈哈的茉莉变得不敢说话,她不知道怎么了。 江言清一直坐着缄默不言。 最后茉莉忍受不了,寻了个借口出去找医生。 茉莉走后,江言清的神情不再绷紧,眉目皱得很深,脸上呈现着痛苦。 他紧握着拳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