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会儿功夫把车了出去。 山下有个小型的农贸市场,一些商贩卖各种小零食和水果。 江言清挑了些水果,意外被人叫住。 “言清?”身后头发花白年纪偏大的老伯叫住了江言清。 江言清转过头,待看清人又下意识偏过脸。 他真的没想到能在今天遇见大伯。 那年奶奶在医院抢救,他赶到时已经晚了,大伯姑姑恨他厌恶他责怪他,根本不想看见他。 江言清一直回避着他们,连奶奶的葬礼都不允许入内。 现在他在奶奶墓地附近遇见大伯,江言清怕大伯因为那些事还在厌恶他,怕被大伯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出这里。 低着头,仓皇躲避着大伯的目光要离开。 大伯拦住江言清,见到江言清并不是他以为的打骂,含着泪在江言清身上看了一圈,显然特别开心,跟在后面提东西的儿子也不管,死死抓住江言清的手腕不放他离开。 “言清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以为你一直不肯原谅我们。你姑姑这些年都在懊悔那巴掌把你扇走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些记者乱报道,把我也给骗了。” “你知道的,你那父亲…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江言清的父亲不是个东西,和自家的亲人多年没联系过了,江言清的父亲和安宁离婚时,闹得特别不愉快,大伯姑姑他们也逐渐疏远了江言清。 那篇报道出来后,遇上奶奶病情发作过世,他们很久没见江言清认为江言清跟着他父亲学坏了,一时之间失去判断方向,导致了误会。 “言清啊,我们很对不起你,你回来是原谅我们了吗?” 江言清因害怕大伯再次辱骂他而一直紧握住拳头的手,在听见大伯的话后,怔忡地松开。 大伯小心地触碰着江言清的脸颊,是江言清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来自亲人的关怀。 抚在他脸上的手微微颤抖,“孩子你瘦了很多。” 江言清红着眼睛,喃喃地喊人:“大伯。” “哎!”大伯眼泪洒落,他不好意思地擦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江言清这些年过得比以往更好一些,但一路走来并不算太顺风顺水,身边的朋友来来去去关系亲近的只剩下茉莉,茉莉又是个喜欢依赖的性子,从没有人问过他到底过得怎么样。 心里的酸楚泛滥,江言清哽咽说不出话。 大伯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抱着江言清拍着他的背板,“大伯懂大伯明白,苦了你了孩子。” 现在的成年人又有几个过得如意,更何况已经失去父母依靠的江言清。 大伯拉着江言清又买了好些东西,全都丢给他身后的儿子,拉着江言清的手道:“我和你姑姑姑父还有其他大伯们准备给你奶奶捎上点东西,她老人家也能在地下过个中秋。一家子商量好了晚上一起过吃饭,既然回来了,陪着家里人一起吃饭见见他们,好吗?” 大伯说话时,一直观察着江言清的神色,怕江言清不高兴。 直到江言清点头,大伯才松口气。 中午陪着大伯回去给奶奶上香,下午大伯不放他走,跟着一起回了大伯家。 大伯有两个儿子,都比江言清小一点,早已结婚生子,一家子坐在一起很热闹。 晚上姑姑他们来了,见到江言清又哭又笑的。 领走时,大伯和姑姑送着江言清。 姑姑憋了一个晚上,在大伯的怂恿下不太好意思地说出来,“姑姑以前思想保守封建,现在了解到外界情况多了点,你觉得幸福就好,和濯医生的事,我们不反对,很支持。” 江言清皱着眉,“濯医生?”濯经杨? 这个名字却很久没有出现在江言清的世界里,江言清有点恍惚。 ? “对对对。” 提到濯经杨姑姑处处都满意,“濯医生人很好,你大伯前些年身体欠佳,去了许多医院都不见好,濯医生知道后,找了不少人,才帮大伯转院请了很出色的医生帮你大伯治病。” “我们一直想感谢他,你奶奶住的那个村,原本不是主开发地,他在中间出了不少力,才把那片区域划分下来。我们这些年沾了不少濯医生的光,日子过得也算顺遂。” 濯经杨很久没联系过他了,就算现在还喜欢着他,也不可能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不告诉他。 江言清隐隐才到一种可能,和他上午去墓地时的猜测是一个答案,“你有他的联系电话吗?” “有,怎么了?” “能现再打一次?我有点事问他。” 姑姑疑惑,但还是打了过去。 语音呼叫了几声,电话被接通,“姑姑,怎么了?” 电话是外放,他们都能听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