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了,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姿,像极了这初夏的风轻柔地挠在他的心尖上。 他萎缩的喉结上下一动,张口吟道,“相看情重更难忘,珍重殷传玉几行。何时共看西窗月,细说离愁到夜长。” 引得一众女子捧心尖叫。 崔重唤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得意,然而转眼,他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她身边那个女人,竟生生地踏碎了他虚妄的梦。 司徒佩抚着脸轻嗔少女,“让你抱一下,怎地亲上来了,不成体统。” 崔欣宜俏皮一笑,歪歪头,“就要,待会殿下就带着唇印下船吧。” 司徒佩笑着将人揽入怀中,“惯你作怪。” 她背地里使了个眼神,王川正嘴里叼着根野草吹风呢,接到眼神后眉毛一挑,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从司徒佩怀里起来,崔欣宜若有所思地看向某处。 王川寻了个机会将落单的崔重唤蒙着脑袋狠揍一顿,压着嗓子道,“不该肖想的别瞎惦记,再敢抛头露面,小心脑袋搬家。” 傍晚时分,司徒佩与崔欣宜乘坐乌篷船深入荷花丛。 晚霞彤红,晚鸦声声,两人剪花采莲,不亦乐乎。 等到天际青苍,二人登楼用膳。 徐问焘依旧来请安,崔欣宜心情好,赏了他两朵莲花。 徐问焘受宠若惊,“谢宜妃赏!小人定好生拿宝瓶养着,早晚为其换上清瑶水。” 崔欣宜被他逗得捂嘴笑,司徒佩见她高兴,笑意一直没有淡下来过。 徐问焘顺势道,“蒙宜妃厚赏,小人就以这桌莲花宴答谢了,望殿下与宜妃莫要嫌弃才是。” 司徒佩敛袖举盏,“那我二人便却之不恭了,孤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徐问焘将酒盏放低,与之轻轻一碰。 一杯过后,他便识趣地退下了。 晚膳过后,两人来到河边放花灯,这里游人如织,河道两旁有京防卫巡逻。 她们放的是一盏并蒂莲,寓意永结同心。 崔欣宜眼中的光比这河里的星星点点都璀璨,“殿下,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司徒佩被她蛊惑到移不开眼,温柔一笑,“好。” 夜渐深,众人纷纷家去,热闹过后的街道尽显萧索。 一个褴褛的身影在路边摇晃,他晃了晃酒壶,没了,空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踉跄着跌在青石板上,嘴里呢喃:“欣宜……” 建兴四十一年夏,因宏河决堤,大胤出现百年难遇的水患,帝下罪己诏望上天怜悯苍生,不要再让百姓受苦。 还下旨今年减税三成,并加试恩科,邀天下举子于今年秋赴京科考。 消息一出,天下无不欢呼雀跃,崔府除了垂髫小儿,几乎倾巢而出。 司徒佩听闻这个消息后出了神。 与此同时泰和殿。 建兴帝一捏眉心,程太监立即上前为他揉额头,“陛下,歇会吧。” 帝闭目叹息,“每每科考,中第者逾半出自门阀士族,底层百姓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程太监不敢吱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