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了个喷嚏,突然软倒在地。 这几天她的状态其实一直不怎么好,总是突然心跳加速,有时候呼吸困难,她知道是自己经常熬夜又总是喝咖啡的原因,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还是跟同事开口,让她自己回来上班,比起被排挤,被骂什么的,还是小命要紧。 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她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觉得自己陷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她贪恋地想要多待一会,想要睁大眼看清那人的模样,想要问他对她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已经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她猝死在咖啡厅里,猝死在江景行的怀里。 景鲤觉得上一世的确很倒霉,但死得却不算倒霉。 她因为死而获得新生,也在获得新生的同时,终于想通了江景行那句话。 再者还有一句诗,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死在江景行那样的男人怀里,是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很有可能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尸体臭了才能被人发现。 、 “小鲤,想什么呢?到了。” 景鲤猛地回神,抬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皮椅实木桌,桌后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办公室里不止他们母女,还有不少人,都是家长带着孩子。 男人正和前面的人说话:“你孩子成绩不行,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出去吧啊,出门左拐,隔壁欢迎你。” “我知道,”那家长讪讪笑道,“可隔壁跟你们这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刘主任,你看在我儿子一心想要勤学奋起的份上就答应我吧,我要求也不高,就最普通的普通班,行不行?” 刘主任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成绩不过关,你喊我刘神仙都没用。” “刘主任别这么说,”那家长暗示性地搓了搓手,指示儿子:“刘主任茶杯空了,去给刘主任倒茶。”说着往儿子手里塞了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刘主任扬手:“打住,我不吃这一套,赶紧出去啊,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你们也是,没正事的都给我出去。” 但家长们哪里肯轻易放弃。 一个个往前挤,口中亲亲蜜蜜地喊着刘主任,将成绩单往刘主任桌子上扔。 “刘主任你看看我儿子的,我儿子的就差一点了,你们行行好,让他进了呗,我愿意多交点择校费。” “刘主任,我儿子刚好擦线,为什么没录上?你们不是看成绩的吗,还是讲个先来后到,是我送礼送晚了?” “刘主任,你看看我女儿,我女儿也刚好擦线……” …… 那些家长恨不得扑到刘主任身上,一口吞了取而代之,这样儿子/女儿就能进学校读书了。 刘主任焦头烂额,抬手就要打电话。 一个男家长啪地将电话按住:“刘主任,给点面子。” “干什么,给什么面子,你们这是强盗行径,自己孩子成绩不过关,还想抢别的孩子的名额?都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打电话给警察了,到时候可就不是打给保安那么好说话的了。” “那刘主任,我孩子成绩过线了为什么也被刷下来了?” “对呀,我孩子也是,到你们分数线了啊。” 刘主任擦了擦汗:“把成绩单拿来我看看。” 那些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