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根本硬气不起来了。景鲤瞪他一眼,他都吓得一缩。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景鲤一路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景家。 景家的事早在院子里传开了,但传的不止是景鲤去赌场救父逼着父母离婚的事,还有景鲤在学校和她三奶奶呛声被两个校长撑腰的事。 原来源市日报把昨天晚上一中发生的事写成了新闻刊登在报,还作为头版头条宣传。 景鲤一进院子,不少人出来围观。 “景鲤现在真的出息了啊,人家两个校长都看好她呢,都说她能考清华北大。” “景鲤昨晚上不是还救了景山吗,听说说的那个庄家一愣一愣的,愣是答应了她好多要求。” “听说林家的小少爷是景鲤的男朋友,他们家欠的钱就是林家帮还上的,真的假的?” “肖芳真和景山离婚了?哪有女儿逼着父母离婚的?” “这以后老太太的日子难过了。” …… 景岳站在家门口,见景山一家回来了,讪讪问道:“哥,嫂子,你们真离婚了?” 没人理他,还是景鲤看他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 进了家门,景鲤对肖芳道:“妈,你去收拾东西吧。” 奶奶道:“这么急,不急的吧小鲤。” “都离婚了,再住在这就没意思了。” “可你们现在离开,哪有住的地方啊?” “奶奶你别担心,有的。”昨天晚上景鲤就和肖芳说好了今天离了婚就搬走,肖芳也答应了。 反正不带走这家里别的东西,只是衣物的话,肖芳去饭店就行。 饭店老板留的那间房子是空的,里面一般都是存放杂物,借住一晚,老板应该不会说什么。 肖芳去收拾东西,景鲤也有些东西要拿。 说是净身出户,但实际上属于他们娘俩的东西还是都拿了。 景山坐在客厅像个锯嘴葫芦,奶奶跟东跟西,不停抹泪。 肖芳还好点,会心软,景鲤却是铁了心要立马搬。 奶奶后来走不动了,就坐在客厅垂泪。景山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芳来帮景鲤收拾,忍不住道:“小鲤,要不咱们明天再搬吧?” 景鲤道:“明天复明天有多少个明天,今天被他们留住了,明天指不定又被留住,那离了婚和没离有什么区别。” 肖芳不说话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过了会,肖芳又小声道:“在民政局的时候,景山朝我下跪,说他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赌牌了。” 肖芳想起景山在民政局那不要脸的样,又深深叹了口气。 景鲤抬眼:“你信了?” 肖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多少年了,他在我面前也保证了起码有十来次了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大概六岁的时候,那次他也欠了别人不少钱,那人也要打断他的腿,后来你三奶奶拿钱救了他。所以你三奶奶的好,我一直都记着。他回来后,也跟我下跪道歉,说以后再也不赌了,可后来,妈妈不说,你也知道了。” 景山下跪这婚都离成了,可见肖芳确实是对景山不抱任何期望了。也是景山自己作孽,一次次给了肖芳希望,一次次又自己把这希望粉碎。 “再说了,你昨天晚上都说了那样的话,妈妈怎么能舍下你,还跟着他。” 景鲤顿时庆幸自己把话说死了,没有留有余地。 母女俩收拾的东西不多,就俩个编织袋。 奶奶扶着墙,含泪送到门口:“你们走得这么急,到时候让别人说我刻薄,离了婚就一天都容不下前儿媳妇。” 肖芳也抹泪道:“妈,不会有人这样说的,离了婚本来就该走了,赖着才不像话啊。” 景鲤也鼻子发酸,强忍着才没掉眼泪。 她拉了一把肖芳,和母亲一起离开,但俩人还没走到院中,就听扑通一声,有人喊道:“小鲤,爸爸求你了,爸爸错了行不行,你回来吧,你和妈妈回来吧,爸爸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爸爸以后要是还赌牌,就天打五雷轰!” 景山跪在屋门口,泪水鼻涕糊了一脸,发誓发得咬牙切齿,仿佛真的悔不当初。 周围有人听见动静出来,看着这一幕有于心不忍的,也有觉得他活该的,指指点点。 景岳在旁劝了一句:“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嘛,离婚干嘛呀。” 他老婆站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既没劝,也没说别的,纯看热闹。 旁边有人附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