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会儿,才问:“兰姑,你没受伤吧?” 他语气中透着关切,若是不知道这几日他一直和女人来往,兰姑会认为他是真心担心她的,但现在兰姑总觉得他这关心透着虚伪的感觉,尽管兰姑一直告诉自己,就算和女人来往也不阻碍他担心她,可她就是禁不住这么想。 “没有。”兰姑内心叹了口气,道。 王文清隐隐感觉到兰姑的疏离,却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进屋后,兰姑也没有告诉他这几日她发生的事情,王文清想询问,但兰姑说自己有些累想休息,王文清就放弃了询问的念头。 这几日王文清是真的担心兰姑,但他也不可能光担心她什么事情都不做。来找他的那个女人是花月楼的花魁娘子,前些日子他受好友邀请去花月楼喝酒,与花魁娘子因诗结缘,那花魁娘子是个有才情的女子,这几日偶尔会过来向他讨教诗文,但他们两人还未发生什么。她认识不少达官贵人,王文清认为与她来往并无坏处。 在翠娘那里的时候,兰姑就有了离开京城的打算,只是她觉得有些对不住王文清。今日见到那个女人后,兰姑内心的愧疚突然间消失无踪了,或许她离开正合王文清的心意吧,于是第二天兰姑就和王文清说了自己的打算。 王文清听闻兰姑要带着崽崽离开京城,内心十分惊愕,“你是打算带着崽崽回牛头村?” 兰姑摇了摇头,“不是回牛头村。” 王文清追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兰姑低头摆弄了下自己的衣服,轻叹一声,“这几日你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再待在京城,我担心不止是自己,连崽崽都会遇到不测。” 王文清闻言沉默下来,虽然王文清不知道是谁劫持她的,但他知道此事与霍钰有关,他思考了片刻,没有劝她留下来,只是问:“你要带着崽崽去哪里?” 兰姑目光落向门外,神色浮起几分惆怅,其实她是想带着崽崽回牛头村的,但是京城离牛头村太远了,他们孤儿寡母行路着实不安全,而且她怕回去又会被李天宝和赌场的人纠缠。所以她想去翠娘在的那小山村待一段时间。前天临走时,翠娘让她有空就去她那里玩一玩,兰姑答应了。 是夜,一阴暗的室内。 牧云音被一人带领至珠帘前,里面的榻上坐着一人,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而后室内陷入寂静之中。 牧云音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躬身行了一礼:“殿下。”尽管没有看那人,牧云音也能感知到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他很不高兴。 “你失败了,他还活着。”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牧云音目光冷如冰霜,亦没有显露任何的情绪,“若不是十五横插一脚,我也不会失败,是她向你告状说我故意放他走的?她恨不得我死,又怎会帮我的忙?”牧云音停了下,声音微微提高:“殿下,你根本不信任我。” 她前面的话一直都十分平和,直到最后一句,才让人听出悲愤的情绪。里面的男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开口:“你进来吧。” 牧云音伸手摸了摸腰间,才掀开珠帘走进去,目光看向榻上的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容貌生得很俊美,又透着些许阴柔与邪气,那双眼眸看着人时精光毕露。 他看着牧云音,看了许久,然后眼里忽然浮起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云音,你爱上他了吧。”他突然开口道,语气是陈述的口吻。 牧云音闻言冷笑一声,“我爱的是谁,殿下不早就知晓的么?”牧云音没有废话,一步步走上前,双膝跪在榻上,“我知道现在留着我对您有害无利,既然如此,殿下还是杀了我吧。”牧云音抽出腰间的匕首,在男人微惊的目光下,将匕首递到他的手上,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以为我不敢么?”男人握紧匕首,目光透着阴狠之色。 牧云音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说不出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