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姑画了画,腾表哥写了诗,俊表哥摘了桃子,姐姐摘了花,六姐服侍姑姑。” 曹延轩笑道“那你呢,你做了什么?” 其实宝哥儿和庄上的孩子满地乱跑来着,啥正事也没做,只好说“我,我跟着腾表哥写字。” 曹延轩忍俊不禁,“恩,不错。在庄子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一提吃的,宝哥儿就兴奋起来,“有桃子酒,姑姑不许我多喝,我只喝了一口。还有桃脯桃子干,桃子榨成的汁。爹爹爹爹,桃子汁可好喝了。” 曹延轩笑道“爹爹也想喝,到了明年,我们买了桃子榨汁喝,还有什么好的?” “我,我们烤肉。”宝哥儿一激动,都有点结巴了,“庄子上有铁网子(铁篦子),腾表哥说可以烤肉,就朝庄子里的人买了肉,买了鸡蛋和菜,俊表哥捡了柴。姑姑怕烫了手,说不许,腾表哥和俊表哥不干,姑姑只好答应了,让姐姐看着我们。” 曹延轩想象着当时的情形,微微笑道,“烤肉好不好吃?” “好吃!”宝哥儿咧着嘴,“腾表哥俊表哥撒了辣椒,不给我撒,姐姐也不给。我我我吃了两块肉,姑姑就不许我吃了,只许我喝热汤。”说着有点委屈。 曹延轩安慰:“你还小呢,爹爹和你这么大的时候,祖父也不许爹爹吃烤肉,姑姑怕你吃坏了肚子,回家就得吃药了。等明年....后年吧,爹爹带你去,爹爹带你看看马牛羊,鸡犬豕,恩?” 到了明年春天,宝哥儿虽出了热孝,时候还太短,到了后年,母亲丧期满了周年,到自己庄子住几日没有大碍。 宝哥儿高高兴兴答应了。 到了第三日,曹延轩带着宝哥儿去了东府。宝哥儿和几位堂兄玩耍一整日,吃了晚饭才回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跟着父亲洗漱过就睡了。 如此过了几日,宝哥儿虽然还想念母亲,毕竟年纪小,被父亲带着堂兄陪着,不停读书、接触新鲜东西,没那么难过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珍姐儿隔日便回一次娘家,见弟弟一日比一日欢快,才放了心,十一月十一日那天,陪父亲弟弟吃过午饭,歇过午觉和弟弟说了半天话才走,上了马车吩咐“去舅老爷家。” 到了王家,严夫人迎了出来,上来便问“你弟弟可好?” 和曹家一样,王家也怕宝哥儿病歪歪的:妹妹去世,外甥再没了,珍姐儿是嫁出去的女儿,和西府就没什么关系了。 珍姐儿点点头,“刚从家里来的,弟弟一日比一日好。”又挽住严夫人,“我就是想舅母了。” 严夫人放了心,拍拍她手背“想舅母就过来,左右你姐姐嫁了,舅母没什么事。” 严夫人生了王丽华的长子旭哥儿和长女敏姐儿,另有两个庶子两个庶女。 珍姐儿便问候起表姐来:“敏姐姐什么时候过来?府里给我娘看病的大夫说,他相熟的一位京城大夫有套偏方,不过要夫妻同吃三个月的素....” 敏姐儿年初嫁了人,还没怀孕,夫家虽没催,严夫人已有些着急了,忙着拜佛、找大夫。 严夫人便说,“好孩子,你给舅母讨了来,吃几天素算得了什么。” 两人进了正屋,上了茶,珍姐儿朝舅母使个眼色,严夫人便知道有事,把屋里的人打发出去。 “舅母,我近日来,是有事给舅母说。”珍姐儿一反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儿,有些,“舅母,自从,自从十月,我就心慌意乱的,夜夜梦到母亲。” 严太太闻言,不由唏嘘起来,“你母亲那个人,哎,在闺中就和我好,真是,好端端的,就,就”也抹起眼泪。 两人相对而泣,过了好半晌,珍姐儿才略缓过劲儿,用月白帕子捂着眼睛,“舅母,母亲去了那几日,我一想到母亲最后还在为我和弟弟打算,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当时锦明劝我,舅母,我一激动,就对锦明说,我娘怕她,才使我早嫁一年,可为人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