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人前人后,一定要给足男人面子,时候长了,男人待女人也会如珍宝。 喏,曹延轩明显被这番话感动了,目光沉醉,嘴里说“又说好听的”,却忍不住低下头,深深亲吻她鼻尖。 两层门帘也隔不住三个孩子的欢声笑语,纪慕云遗憾地掂起脚尖,亲亲他脸颊,“妾身的说好听,确实有事相请。” 曹延轩哦一声,饶有兴趣地,“说来听听。” “今日腊月初六了。”她仰着脸,“去年腊月二十二日,妾身家里人进来,于夏两位姐姐却是腊月十八日出府。爷,昱哥儿如今也离得开人了,妾身想回家半日,您看?” 曹延轩想也不想便道,“这算什么事?回去见见你父亲弟弟吧。”又说“你弟弟在学堂十分认真,几位父子大加赞赏。这回你去了,多带些礼物,我再添些笔墨上的东西。” 纪慕云欢喜得眼睛亮晶晶,蜻蜓点水般亲一亲他嘴唇,“七爷,您真好。”他笑着把她搂在怀里。 有了他的话,纪慕云便请紫娟,安排人去城西铺子问父亲,自己哪一日回家好? 纪长林喜出望外,和纪慕岚商量了,告诉“二十号之后族学放假,铺子二十八号才打烊,纪慕云挑一日回来就好”。 纪慕云听了,和吕妈妈商量“您带不带两个孩子?” 大半年来,吕妈妈隔两个月,便出府一趟,名义是看望侄子,实则替纪慕云寄信,若湖南有回信,也带回府里。这回她回家,吕妈妈自然是跟着的。 吕妈妈想起侄儿便一肚子气,“不带,带回去还不够生气。” 石妈妈一开始怕吕妈妈抢了自己差事,心里战战兢兢,时间长了发现“纪慕云想给奶妈养老,吕妈妈又是个谨慎谦虚的,两个孩子日后也在府里当差”,便着意和吕妈妈亲热起来。 如今石妈妈知道了,劝“戏文里有句话,发了大财若不告诉别人,就像穿黑衣服在夜里行走。如今您过得好,就该告诉告诉他们,让他们后悔去。” 吕妈妈便动了心,问问两个孩子“想不想回家”,两个孩子都点头--府里吃香喝辣,穿得暖住得好,对于叔叔家的四个孩子,两个孩子也还没忘记。 没两日,纪慕云便定下了腊月二十二日回家,次日便是小年了。 绸缎细布、点心匣子、鲜果零嘴、装着银锞子的红包、给邻居的礼物.... 纪慕云生怕遗漏,列了清单,一样样和吕妈妈核对。 足足两年没踏足家门,她有些近乡情怯,出门前一天,连穿什么衣裳都没定下来。 平日衣着素净,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又是过年,纪慕云想穿得鲜艳些,可再一想,西府主母病逝刚满一年,少爷小姐还在戴孝,她一个妾室,还是低调点好。 去年过年,王丽蓉赏了她一堆贵重衣服,可纪慕云不想穿,压在箱底没动过。 今年新做的衣服摆了满床,绿芳几个还在从箱笼往外拿,她拿了一件妃子红裙褂在镜前照,曹延轩进来,几乎没踏脚的地方:“这是做什么?” 她不好意思起来,把曹延轩迎到隔壁:“不知道穿什么衣裳”,把心里的想法说了。 是个懂事的,也太懂事了些,曹延轩感叹,“难得回一次家,哪里那么多忌讳?快过年了,想穿什么便穿什么吧。”又调侃“省得你父亲觉得,我亏待了你。” 纪慕云和他耍花枪,“瞧您说的,我家里什么时候觉得,您对我不好?”曹延轩笑道:“那你便挑些好衣裳,让娘亲打扮得漂亮些,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对昱哥儿说的--小家伙儿顺着门帘溜进来了。 父子俩在临床大炕玩耍,纪慕云在柜边挑了又挑,看中一件石榴红十样锦对襟窄袖锦缎褙子,墨绿色绣缠枝花百褶裙,外面是出风毛靛蓝色素面斗篷;平日常戴海棠金簪,这回她在首饰盒里看了看,取出那枚镶着红宝石和石榴金箔的累丝金簪,是她怀昱哥儿时,曹延轩送的。“这个好不好?” 曹延轩看了,对儿子嘟囔些什么,昱哥儿咯咯笑个不停。 这父子俩。纪慕云又挑好耳环和镯子,交给绿芳放进一个空匣子,过来把昱哥儿抱起来“爹爹和你说什么啊?” 昱哥儿捂着嘴巴,像是在说“我不告诉你”。 纪慕云点点他鼻子,“明天娘亲不在家,你乖乖的,听爹爹的话。” 昱哥儿已经能听懂一些话,立刻不乐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