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钱,一对精巧的纯银雕如意祥云纹镯子和两匹料子。“请大家吃零嘴吧, 我挑了些料子, 回去做件新衣服。” 人人都很高兴。 纪慕云打发了婆子,把丫鬟留了下来:“可有定了亲的?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们准备嫁妆。” 几个丫鬟嘻嘻哈哈地, 有的害羞, 有的爽利, 菊香却吭哧吭哧的,像有什么话说。 这丫头来的最早,纪慕云平日很喜欢,“可有什么事?” 菊香看看绿芳,又看看别人,绿芳跺跺脚,嗔道:“想什么就对姨娘说,我还能拦着不成。” 众人都笑。 菊香嘻嘻笑,扭捏半日才说“奴婢,奴婢想跟着姨娘学针线。” 学针线吗?纪慕云惊讶,再一想,平日和媛姐儿讨论针线,这丫头只要在屋里,都竖着耳朵听。 往常在姨母身边,她身边大丫鬟有的擅长算账,有的精于针线,有的记性好,专管传话,有的忠厚老实,什么活儿都抢着做。 “学便学吧。”她笑道,“学得不好,便罢了,若学得好,以后少不得派你做衣裳。” 菊香喜出望外地答应了。 旁人看见了,各有各的算盘,翠儿咬咬牙,壮着胆子说:“姨娘,姨娘,奴婢想,跟着蓉妞儿认字。” 强哥儿蓉妞儿来了,每日跟着纪慕云学半个时辰的的字,平时在屋檐下用树枝蘸着水,认认真真写个不停。 “人从书里乖。”纪慕云觉得没什么不好,“你也跟着写便是。” 大家受到鼓励,有什么想法各自说了,纪慕云能满足的就满足了。 外面风声鹤唳,把身边人的心安稳下来,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于姨娘和媛姐儿一起来双翠阁。 孩子们玩耍,她笑盈盈地陪于姨娘喝茶。后者趁着没人的时候试探“昨日小年,老爷怎么没家来?”就连宝哥儿也不在。 纪慕云也露出迷茫神色:“可不是,妹妹也奇怪呢。” 于姨娘问不出端倪,只好走了。 当晚曹延轩没露面,莺歌打听,回来说“老爷没回府,宝少爷也没回府。” 大概在忙外面的事情,宝哥儿就在东府了。 纪慕云沉住气,养养昱哥儿,教教媛姐儿,安心过起日子。 另一边,珍姐儿就有些心浮气躁了。 “不在?”她瞪着花锦明屋里的大丫鬟柳儿,“昨日是小年,二爷不回家,去哪里了?” 柳儿是个伶牙俐齿的,今日却什么也答不出:“回二奶奶的话,奴婢也不知道,二爷,二爷确是没回来。” 废话,难道自己连花锦明回没回家都不知道?珍姐儿哼了一声,昨晚她派了丫鬟,到丈夫院子看过无数次了。 她追问,“我是问你,以往小年,二爷可有不回家的先例?” 柳儿摇摇头。 珍姐儿板着脸:“那,外面可有什么事,令二爷脱不开身?” 话是这么说,珍姐儿自己就不太信:官府从腊月二十日开始封印、放假,转过年来的元月二十日才开印,花锦明只是个秀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柳儿继续摇头,苦着脸道:“二少奶奶,奴婢不敢欺瞒,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二少爷在外面,奴婢在府里,奴婢~” 这话倒是真的,珍姐儿瞪了柳儿一眼,训斥道“什么事都办不好,还不给我下去。记着,二爷回来了,立刻来报给我。” 柳儿如蒙大赦,嘴里答应着,忙不迭退了下去。 珍姐儿缓口气,问自己的丫鬟秋雨,“松墨香茗呢?”秋雨忙答:“回小姐话,这两个也不在府里。” 大节下的,花锦明不在,贴身小厮不在,甚至连婆婆,今天一大早也出了门,珍姐儿左思右想,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大少爷大少奶奶那边呢?”珍姐儿又问。 秋雨是打听过的,“大少爷至今也没回来,大少奶奶那边,奴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