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明来历,伤痕累累的女鬼,可怖又惊悚,以扭曲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 她看着很累,说几句话就要休息一会,胸口的血肉会因为说话时的起伏而绽开,每次扯动时,她的脸就会更加狰狞。 “跟着我。”她似乎和自己的痛楚博弈了一会,才开口。 她挪动自己的身体,随意地扒开挡住门口的家具,比几人重得多的桌柜,就像飘落的纸张,被零散挥开。 只有砸在地上的碰撞声能说明它们的沉重。 夏俞吞了口唾沫,左右顾盼了两人一会。 几人对上眼神,点头一起跟了上去。 还是傍晚模样的走廊,冰冷无情的瓷砖墙面和布着脚印的走廊,他们熟门熟路地跟着女鬼一路走过这些荒芜。 经过几天的逃亡,医院的布局几乎刻在了他们脑海里。 女鬼就在前方平静地走着。 说是走,倒也不算是走,她的腿像折了一样,几乎是跪着踱步。 比起三人轻得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女鬼的膝盖和地面摩擦的“斯拉”音要明显太多。 几人都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外面是多少年了?”她没停下回头,只是平静地问。 “啊?”没想到她突然开口,夏俞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见女鬼别过头用那惨不忍睹的脸瞥他时,又哆哆嗦嗦起来,“就,20XX年。” “哎……”她只是转回了头,长叹了一声。 直到走到目的地,也再没开口。 他们停在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处,张绘几人却没来由地心慌,按理说,跑了这么多来回的医院,可却从未注意到这个房间。 就好像,这个房间自动隐藏了自己。 这扇门本该很普通,平平无奇的铁皮,却被巨力扭曲成凹凸的模样,铁板折弯成曲线,像鳄鱼牙那样参差不齐,似乎里面封印着极凶极恶之物。 张绘越看,越觉得这扇门上长了张怒气冲冲的鬼脸。 宇文涔也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女鬼却轻易将手放了上去,不自觉地感慨,“我本是打不开的。” “只要是他想使我们这些弥留鬼进不去的,我们便永远进不去,可惜,他防不住的还有一人。” 她有些忘我地摩挲了好久门把手,“如果不是李玟玟亲手打开了它,我不知道要偷偷琢磨这扇门多久。” “他是何凉川?”张绘下意识问出了口。 女鬼闻言,立即嗤笑一声,“这就是他伪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