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脸骤然发红:“不、不许说!” 何宴扣住她细细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拉开。 他懒懒地扬一下眉:“敢说不敢认?” 原莺接不上话,只能瘪着嘴瞪他。 她面儿上还镇定,但心里已经丢人极了,恨不得当场把雪山劈开条缝钻进去,与世长辞。 何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拷问似的,依旧盯着她。 半晌,原莺终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那是你先骗我……” 她吸吸鼻子。 犹豫一下,还是托出心中疑问:“你为什么骗我啊?” “因为一开始没打算同意。”他松开手。 原莺好奇:“那为什么后面改主意了?” 她发出疑问时喜欢凑近一点。 粉白的面颊,几乎要抵到他面前。略微低眼,甚至能看清细软的绒毛。 乌黑清澈的眼仁,扑烁明亮的光。 何宴盯了她一会。 直到注意她的耳根已经涨红,鼻腔轻轻嗤出一口气,撤回目光。 他挺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角:“牛郎服务顾客,不是么?” “……” 好啊。 原来在这等她呢。 原莺心虚地辩解:“都说了,是他认错了人……” “哦,”他面无表情,“原来是你说的。” 干嘛啊!! 原莺:“人和人的交流简单点。” 何宴挑眉:“已经在背后骂我了?我记得你还说——” 原莺又一次恼羞成怒地去捂嘴。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她似乎不再别扭了。 何宴已经分了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他上下打量一遍,这事应该揭过了。便懒得再应付,朝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 淡声:“走了。” “啊?……哦。”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原莺眨下眼。忽然,又快步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又答——” “啊啊啊啊啊!!” 最后几个字变成尖叫声。 在雪山上将滑未滑好几次,这下,好运终于到头了。 她脚底一滑,直接摔到了何宴身上。 这情况来得猝不及防,他踉跄一步,只来得及回身扯住原莺,两个人一起摔进雪里。 她的脸砸在他坚实的胸口,耳边短促地响起一道闷哼。 他眉头紧锁:“原莺!” 她没敢吱声。 现在应该是个挺暧昧的姿势。 半趴在他怀里。来来往往的游客,若有似无的目光底下,原莺仰起头,他们像小说里的桥段那样深情对视—— 我、呸。 脸都痛裂了谁还有心情对视啊? 她头晕目眩地直起身,手捂着鼻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呜呜地哭起来。 好、丢、人。 这一哭,身上聚焦了更多的目光。原莺心如死灰地捂着脸坐在雪里。 “你……”何宴的眉梢全是烦躁。他坐起身,刚想凶她几句,看见她已经哭了起来——怎么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