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不出原莺所料,他干脆地关上了门。 “拿不准就别做。” - 因为被何宴一句话驳回,原莺趴在床上修改得直打哈欠。 中途给教授王春十发了几张截图,收获了亲切的回复:你自己觉得好看吗? 原莺默默撤回。 在她第五次昏昏欲睡,即将脸砸键盘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她一个激灵:“啊?” “收拾东西,走了。”何宴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木门。 原莺应了一声,把日常用品一股脑儿塞进箱子里,推出门外。 何宴正站在走廊上。 原莺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吧。” 何宴看她一眼:“干什么去了?” 原莺立刻一副幽怨的神情:“改投影呢……” 他的鼻腔抵出一声极轻的气,转过身,拎起行李箱下楼。 没反应。 好吧。 原莺认命地提起行李箱,艰难地跟在他身后。 才迈出一步。 在轮子磕碰楼梯的巨大声响里,何宴回过头:“我来。” 原莺愣一下:“我可以。” 他哂:“楼梯不可以。” “……”原莺识相地退回到楼上,坐在行李箱上,发呆。 何宴走上来:“挪开。” 原莺乖乖站起来:“有点重,你注意点——” 他单手就提了起来。 手背的青筋,在用力时才明显,像伏亘的原野,带有掌控的野性。 原莺跟在他身后下楼。 不由又在心里感叹他的身高。她踩高三级台阶,也才堪堪与他持平。 她问:“你多高呀?” “没量过。”他放下行李箱。 两人在前台交还钥匙,乘车回到苏黎世机场,已经天黑。 原莺坐在机舱里,推开窗户的隔板,向外看。航站楼的灯是白色的,但在夜里,还是稍嫌暗淡。 她收回目光。 用力地咳嗽一声,打开电脑。荧荧的屏幕光照亮希冀的视线。 何宴闭眼小憩。 “喂——”她推推他的胳膊:“不要装睡。” 他懒懒地撩起左眼:“干什么?” “这个,”原莺指了指屏幕上的展馆图,睁大眼睛:“那个那个。” “说人话。” “帮我看一下嘛,”见他没有不耐烦的情绪,她小心地补上称呼:“老师?” 他从眼尾睨来一道目光。 与这样的视线对视,原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 何宴有一点想到那天飞来他手上的小雀,小小的爪勾住手指,让人喉咙轻微的泛痒。 他面无表情,伸手捞过了她的电脑。 直接上手给她改,原莺高兴地倒吸一口气:“谢谢你!” 他没说话。 把电脑调转到正对他的方向,原莺也顺势凑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