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很快证明她错了。 “……喂。喂,发钱了。” 距离上一次寝室夜谈又过去两天。 刚结束一场丧事,钟将清推了推在对着手机发呆的原莺—— 何宴刚才终于给她回了消息。 e:来酒店。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原莺心里那些本来都不能称之为“喜欢”的小情绪,都在点开消息的一瞬间,小行星爆炸,化作了一种可谓熊熊燃烧的胜负欲。 凭什么说来她就要来啊!! 皇帝下诏吗? 她飞速打下两个拒绝的字,又被迫删掉——万一,是和作品、采访、展览有关的事,那她还又要腆着脸去道歉。 啊啊完全被他捏死了!! 原莺气得心里的小人直揍沙包。 混蛋! 她捏着手机半晌。 终于,用力地一跺脚,往外跑:“老钟,钱给你了。车借我用一下!” 钟将清还在数钱,没太听清她说什么。就看见原莺一溜烟跑远的身影。他摇摇头,嘴里数落的“毛毛躁躁……”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卡车引擎发动的轰鸣声打断—— 一辆灵车绝尘而去。 钟将清:??? 作者有话说: 师父:其实有正——常——车——(尔康手) 第14章 半死不活 ◇ ◎被!她!拒!绝!了!吧!◎ 何宴站在落地窗前。 早冬的日光, 带着微薄的寒意。他单手掌着一沓文件,神情认真。 文件的标题:《霸总文学现实化在女性恋爱心理教学中的实操研究》 撰稿人:陈秋缄 他看完:“写得还行。” 耳机里的陈秋缄:“……我谢谢。” 他这辈子没干过这种离谱的事。 五天时间,跟自家老板一起, 调研了几百部—— 玛丽苏狗血小说。 还被迫写了一篇五千字的论文总结。 陈秋缄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浪费了。 妈的。 贺知宴为什么回来上京一趟人都不正常了啊? 但这话他不敢讲出口。 总之, 很难说是否有看乐子的心态,陈秋缄那篇论文写得比他博士毕业的还认真。 何宴掐了电话。 他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 正要再看一遍,突然, 楼底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 何宴微微拧眉,投去一瞥—— 一辆铺满白花,头顶“一路走好”四个花圈大字的小面包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 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回到房间,把论文扔进抽屉里,好整以暇地等待。 墙壁上的挂钟刚转过一格。 房门被“笃笃笃”地敲响。短促急切的间隔,昭显门外不耐心的躁动。 原莺的怒气已经到达了峰值。 待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