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来?”原评章笑,“小莺刚才看见花, 还害羞呢。” 他说:“打完电话就来。” 他看见原评章手里的扫把,眼皮一跳。 “行, ”原评章乐呵呵地笑:“那我把扫把放这,你好了,记得收拾。” 贺知宴深吸气:“好。” 他没挂电话,陈秋缄在那头听了几句,笑得满床打滚。 “好笑吗?” 冷冰冰的一句。 “……不好笑。”陈秋缄收敛:“还有事吗?” 贺知宴把原莺的话复述一遍。 他说:“明天把论文交给我。” “……”陈秋缄:“你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不自己写?” 贺知宴:“换你来盯银时?” 陈秋缄:“别,我还想安生过个年。” 贺知宴低低嗤了一声。 “不过, 明儿除夕,我没什么时间。”他说:“给你先写个总结,你看着办吧——别又吓哭她了。” “吓哭?” “是啊, ”陈秋缄顺嘴:“有一回小学妹哭着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贺知宴:“?” 贺知宴:“你早知道了?” 陈秋缄愣住:“什么叫‘早’?你也知道了?” 贺知宴的手肘撑在车门上, 衣袖绷起两道褶痕, 犹似他的脸色。 他冷笑:“然后你就告诉她,我脑子出车祸得病了?” 陈秋缄:“……” 陈秋缄:“喂……喂?信号不好,挂了。” 被抓包,他干脆利落地逃了。 贺知宴皱一下眉。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驱车, 倒进原莺家的仓库。 - 原莺正趴在床上看手机。 神清气爽。 让你演都演不对。她使劲捶了一下手边的小海豹玩偶, 还要她直接明示——真是的! 原莺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 这样想, 房门就被人推开。贺知宴推着行李箱走进来。 原莺直起身:“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贺知宴:“不然我去哪里?” “你……” 原莺才想到,钟将清正住在客房。现在,他的确只能来她的房间。 她噘嘴:“你睡地上。” 贺知宴解下大衣,挂在门后。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原莺。 嗯? 原莺困惑地眨眨眼。 她不再管他,揿灭顶上的吊灯,被子一蒙,打算先睡了。 很快,身后微陷。 一双手隔着被子揽住他。 她扭了扭:“下去。” 贺知宴默不作声,浑当没听见。 原莺扒拉他的手:“松开——松开!”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家里隔音不太好,她闷闷软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