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如果有人问梁初夏,比黑夜更深邃的颜色是什么?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秦宇哲的脸色。” 比起陈然的护头举动,更令秦宇哲难堪的是——梁初夏在众目睽睽之下,竟鬼使神差地用脸颊拱了拱陈然的掌心,像只猫咪贪恋主人的抚慰,像只鼹鼠回归自己温暖的巢穴,像只流离失所的小狗,终于找回了主人。 归属感所带来的安宁瞬间充盈胸腔。 自上车以来,陈然那张疏离淡漠的脸,此时也终于有了变化,荡漾起涟漪。 他顺势抚摸梁初夏的脸颊,虎口在她下颚处收紧,蜷起手指,用指腹暧昧摩挲她的下巴,以一种爱抚猫下颚的动作,温柔地回应着她。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令寂静和尴尬充斥着整个车厢。 幸而后方有车追上,车主臭骂了陈然两句:“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开车?开辆大G抗撞是吧?” 叫骂声使梁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就地把自己掩埋。 陈然若无其事地收回胳膊。秦宇哲在他欲放下车窗、回怼路人之前,厉声制止道:“够了。” 秦宇哲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活像家庭伦理剧里被戴了绿帽的丈夫,盯着陈然的后脑勺,脸色阴沉,眸光晦暗不明。 许久之后,他整理好情绪,捧起梁初夏的脸,仔细端详审视,声音温柔,手上的力道却有些狠厉,询问道:“很疼?” 秦抓起梁的手指,轻啄她的指尖,说:“对不起,宝宝,下次我会轻点。”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别扭,梁觉得更适合它的地方是某个私密场所,是在床上,而不是在这。 和秦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他们恋爱两年后,那天发生的事情,至今都让梁初夏记忆犹新。 秦宇哲将她压在身下,双手犹如寒冬彻骨的潮水,浸入她全身上下每个毛孔。 吊灯在头顶晃动,耳边是秦宇哲急促的呼吸,他身上的气味令她神经紧绷。 梁不知所措,身体僵硬地像块石头,血液凝固,喘不上气,木楞地攥紧身下的床单。 不知秦宇哲是没有经验,还是没有耐心,总之,那场前戏有些敷衍,没有眼神交流,没有任何亲吻,只有少量抚慰。 周遭的空气沉闷,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个人在梁初夏耳边窃窃私语,在回忆里神气活现,在脑海中张牙舞爪,同时发出嘲讽、同情、鄙夷的笑声。 她的下体还很干涩,秦宇哲挺着性器,掰开她的双腿,死死压着,借由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