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他沉重地巡视宅邸。 千里在庭院发现了独自灌酒的少爷。 「少爷,您该休息了。」 曼德抬起了脸,空气飘散着悲伤的溼气。 「都十点了,怎么不早点下班休息。」他转回头。 曼德又灌下了一杯酒,千里抢走了他手中的酒杯与手中的红酒瓶。 「您不休息我怎么能下班?」 千里伸出手拉起醉醺醺的曼德,他故意藉着酒意跌在千里的身上。 「那一年也是这样,你找到我。」曼德靠在他身上说着。 那是五年前,老爷刚过世的那一年生日,一样夫人不在的生日会。 在被孤寂笼罩的过去,父亲已经逝去的夜晚,母亲离开了宅邸,一个人的生日。 为了稳定国外的商源,夫人放下了亲情,深黑的宅中看不见光。 参加的只有事业关係的人们,虚偽的关心令人作噁,身边尽是丑恶的嘴脸。 记得那一年,千里也是像这样,给他劝酒。 父亲走的那一天,像这一天一样,给他温暖的拥抱。 硬说是工作,太过虚偽。 千里把这个小他四岁的少年,跟自己的经歷重合。 他知道,失去父亲、失去家人,是多么悲伤的感受。 在这种绝望崩溃之下,那年夫人伸出的救赎之手,更是显得珍贵。 千里想要回报她,所以总是这样。 对少爷,什么时候,已经付出了超越工作之外的关心。 自己僭越地将少爷,视作家人在重视了吗。 所以才一直隐忍他的所作所为? 曼德忽然跪了下来,牵起了千里的手,亲了他的手背。 「少爷!?」 「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曼德的额头靠着他的手背。 映着月光,千里放下酒杯,也跪了下来。 「…我会陪着您。」 看着少爷,当时千里只是单纯地想成为这个人的支柱。 为什么不管少爷对自己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提出多么恶劣的要求,却从来没有对他憎恨。 一次一次的原谅,一次一次的纵容。 如果这不是爱情,那会是什么?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有你是真实的。」曼德的泪滴上千里的手。 千里握紧拳头,也没办法甩开难受的他。 明明知道这样多馀的关心只会让少爷越陷越深,但却无法停止。 他们的关係早已被牵扯的钱与性变得再也不纯粹。 「少爷,对不起。」千里说。 曼德抬起了头,深深望着千里。 「千里,今晚,作为我的恋人陪着我好吗?」 曼德猛力的把千里拉到自己怀中,强烈地吻着他,把他推倒在庭院的花丛。 千里无神地望着曼德孤单的神情,少爷的身体盖住了迷惑的月。 不抵抗到底是因为亏欠?恩情?同情?还是爱? 千里多想麻醉自己,说服自己也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让那些丑恶的交易,妨碍少爷婚约的行动,赋予浪漫的理由。 乾脆就这样接受他,不让他再露出孤单的神情。 但是全身却如排斥反应般的难受。 曼德炙热疼惜的吻,使千里的脑中回响着强烈的罪恶感。 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爱却又这样任他拥抱,真的只是为了交易吗?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千里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了。 令人晕眩的花香让千里惊醒。 曼德已经开始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裤管,千里慌张的阻止,身后已经沾满了泥土。 「别阻止我,陪我。」 曼德贪婪的吻着千里的脖间,已经没办法再阻止他,千里还是握紧了他的手。 「我会陪您,但是别在这里,带我到您的房间。」 这是千里第一次说出像是主动的话语,让曼德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那,整晚都别离开我。」 他要求着,拦腰抱起千里,幻想着,今天就是两人的新婚之夜。 千里没有挣扎,低头埋入他的胸膛,像是在撒娇,让曼德心动不已。 他想要低头吻这个让他迷恋的爱人,千里却歪头闪避了他的吻。 「少爷,祝您生日快乐。」千里的声调很平和。 在他说完后,曼德还是强吻了他,就算还没有得到千里的心,至少今晚,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