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郦子夏给郡主请安。” 瑞光直接就道:“我看你的诗最好了,你想要什么赏?” 郦子夏忙道:“今日蒙郡主抬爱来郡主府拜寿,已是荣光无比,岂敢再奢求什么赏赐。” 瑞光下坐来,走到郦子夏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一番,道:“真是瘦,叫人可怜,听过你父亲过世了,现在跟着谁过?” 郦子夏道:“和叔父在一起。” 瑞光笑笑,“那指定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了。这样吧,我先赏你二百两银子,你在这里住几天陪我解解闷吧。” 这话听来有些扎心,直接赏了这么多钱,事肯定不简单。 不过,郦子夏现在也是水深火热之中,母亲和弟弟受叔父一家欺负不好过,若是得了这比银子,或许还可以宽裕一段日子。 郦子夏抬眼瞅了瑞光郡主一眼,道:“谢郡主赏赐,郡主留住,民女莫大荣幸。” 瑞光一瞧这个女孩就是心里有主意,面上笑嘻嘻的人,不好搞,于是携了她的手,走出卷棚,走到外面赏花,边走边问:“家里人给说亲了吗?” 郦子夏低头道:“还没呢。” 瑞光道:“这么好的人,那以后我多替你留心。” 郦子夏又抬头看了看瑞光,道:“岂敢劳郡主费心。” 瑞光道:“不费心。” 瑞光这次生日以后落寞了不少,都是因为她没有等来周亭琦。 临近年关,一连下了两场大雪,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瑞光唤来巫喜儿,说要到后园看雪。 瑞光这段时间很少出门,更不要说出去散心了。今早巫喜儿听到郡主兴致这样好,匆匆赶来,陪着郡主到后园游玩一番。 此时外面还在飘着雪花,瑞光身穿秋香色大氅,带着橄榄色雪笠,在后园的雪地里显得也是灰沉沉的身影。 瑞光度过一带山石,嶙峋顶雪,尤为沧桑。瑞光走到亭子里,停下脚步歇了歇,看着亭子外挂着大红的灯笼,上面顶着一块雪帽,也十分刺目鲜艳,道:“快过年了,都挂上花灯了。” 巫喜儿忙道:“是呀,又快热闹起来了。郡主,你说过年的时候,我们去王爷府吗?” 瑞光眼神一亮,道:“这话什么意思?是王爷那边下请帖请我们去了么?” 巫喜儿摇头道:“没有啊,那我们就不可以自己主动去上门么,那总归是郡主的娘家,王爷总归是郡主的哥哥,郡主回去,他们自该欢迎你。” 瑞光扬手给了巫喜儿一个耳光,道:“住嘴,亏你也说的出来,没有帖子,我巴巴儿的跑到他们那里去受辱么?” 巫喜儿捂着脸道:“奴婢错了,奴婢知道自己心笨嘴笨,讨不了郡主欢心,不过也就是用个老百姓的想法来化解郡主和王爷的心结。” 瑞光抬头望了巫喜儿一眼,她脸颊下挂着泪珠,便叹口气,看着山石花草上的积雪,道:“本来出来好好的,你何苦说那些烦心的事,一点眼色都没有,也怪到打你。” 巫喜儿抽抽噎噎的,看着郡主比自己还要烦,忙吞下哭声,撇了撇嘴角,不说话了。 不一时,府里的人渐渐都出来打扫院落了,几个穿蓝袍的小太监抱着扫帚过来,巫喜儿道:“郡主,他们都来扫雪了,奴婢陪你回去吧。” 瑞光起身,道:“灯笼上的雪不要让他们扫了,我还要留着看呢。” 巫喜儿吩咐了一番,便搀着瑞光回去,游廊边上一层薄薄的,走起来很滑,她突然想到一计,道:“郡主,奴婢出个主意,你看行不行?这两天正好下雪,你就装作不小心在雪地滑倒,崴了脚,卧床不起。这消息一传出去,传到王爷耳朵里,王爷应该就会来看望郡主的,郡主到时候给王爷一个台阶下,不就是皆大欢喜了么?” 瑞光听了这番话,嘴角微微翘起,道:“难得你为我想这样的法子,我纵是亲自上门求和,也不使这种法子。罢了,你不用想这种歪心思了,过两日把郦子夏请来,好些日子她没来了。” 巫喜儿嘟嘟囔囔有些吃醋,为甚么总是请那个郦子夏,也不敢明说。 瑞光回到寝宫时,未进正殿,问道:“李千寻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