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总是特别怕有人会害我,夜里总是睡不着。 周亭琦说,是啊,我第一次虽然没有答应你。但是心里还是极开心的,心里觉得你长得又美,又有趣。 郦子夏道:“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下大雨,你去看我。我是非常怕雷声的,然后就让你留下来,你就睡在东厢的书房了。” 周亭琦道:“是啊,从那以后,我就常常留在那里歇息。陪着你说说话,看看书,也就越来越熟悉了。” 郦子夏想起来还有些脸红。 周亭琦说,这个就是缘分天定。我记得我第一次看着你睡着,醒来后,你迷迷糊糊的。外面下着大雪,很安静很安静,明娟他们也都睡了,就剩下咱们俩,屋里火盆里的炭火噼噼啪啪微响。当时我特别大胆,就问你,我能不能亲你。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么? 郦子夏咯咯笑了,我忘了。 周亭琦说,你毫不犹豫地说不行。我碰了一鼻子灰,走也不是,待着也不是。后来我又问,那我可以上床睡么?还没等你说,我就挤着上了床。 郦子夏说,过得真是快啊!第二年我就有了孩子。你知道我当时最怕的是什么吗? 周亭琦惭愧而不敢回答。 郦子夏道,我当时最怕的就是,孩子生病了,你又不在身边。那时候我最无助了,偌大的王府,我又不是能随便进出的,那个王府里的医士,一开始还很尊重我们母子,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越发放肆。 周亭琦道:“我也有许多疑问,当时你怎么就肯把孩子放弃了,交给侧王妃手里。” “哎……”郦子夏一声长叹,“我也是受了侧王妃的蛊惑。当时,王府的医士已经和侧王妃串通好了。就是骗我,说小世子的病要带出去医治才行。不仅如此,还说我一直把小世子留在身边,白白就葬送了前程,要把小世子过继给侧王妃才能有名分。” 周亭琦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你若不这样说,我心里的疙瘩还解不开呢。” 郦子夏说,对啊,你想我一个当娘的,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不能光明正大的读书,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连正常人的资格都没有,我是何等的绝望。最后也只能瞒着你,把孩子交给侧王妃,就连明娟他们都不知道这事。 周亭琦道:“有你这些话,我回去后就更能治她的罪了。” 回到王府时,已经入冬。郦子夏不在的这段日子,小世子都由明娟和郡主一同照料,现在长得白白胖胖,十分喜人。 回来安顿以后,郦子夏就告诉王爷想回家看看。周亭琦直接派人将郦子夏的母亲和弟弟接到王府一起生活。 她母亲听说了郦子夏这番遭遇,知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现在女儿孩子都有了,也不能挽回了。但是,她作为母亲,知道虽然日子不用发愁了,但是名分也极为重要。 这一点,周亭琦早就想过了,先把王府这些遗留下的杂事处理完,就像皇帝请旨,封郦子夏为王妃。 郦子夏刚恢复记忆那时,对周亭琦有很多不解,甚至不屑,若不是看在他是王爷的份儿上,早就告官了。毕竟刚恢复记忆的时候,自己的卧房里竟然出现了他的衣服,有很多不干不净的痕迹,不免让人心中疑惑。 但最后看这男人人品还是不错的,一切就觉得他很合心意。 周亭琦和郦子夏回到王府后,全府上下欢天喜地,明眼人早就看出来将来王妃的位置非郦子夏莫属。至于侧王妃或是瑞晶,那根本毫无相比之处。 他们回府的第二天,瑞晶与他亲生父母便来请安。 一家子早就打好了主意,周亭琦不在的这段日子,瑞晶也渐渐明白,自己做周亭琦的正妻,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做个小妾还是很有希望的。而且,郦子夏看起来脾气比原来的侧王妃好多了,在她手底下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 瑞晶提前把父母接近王府,周亭琦回来的第二天就来请安。 一见面,周亭琦问:“周伯周大娘好。” 瑞晶父母赶快就磕头。 周亭琦道:“这几年收成都还好吧,你们年纪也大了,不必常来府里请安了。” 周大娘忙道:“收成好的很!王爷当初赏我们田,赏我们钱,只怕一辈子都花不完呢。” 瑞晶急忙给她娘使眼色,小声道:“你别多嘴了,让爹说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