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婤娇怯的模样,轻叹道:“朕曾经对你太心急了,你怪不怪朕?” 陈婤摇摇头,又低低垂下了头。 “你现在特别乖,平常的伶牙俐齿都不知到哪去了?”杨广取笑道。他伸手摸了摸陈婤宛如黑缎的直长发,又低声说道:“我们睡吧!” 杨广在龙床外侧的绣褥上仰卧,顺手把在内侧坐着的陈婤也拉得躺下来,让陈婤把头倚靠在他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又为两人盖上了锦被。在这清凉的秋夜里,杨广温暖的怀抱令陈婤倍感舒适。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陈婤忽然醒来,发现自己的头颈枕在杨广粗壮的臂膀上。她恐怕压太久了,会压得杨广臂膀痠痛,就抬起头来,并伸手握住杨广的手臂,把杨广的臂膀从她头颈底下移开,放成垂直。在这过程之中,她弄醒了杨广。 “婤儿?”杨广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婤轻声答道:“只是不要压着皇上的臂膀太久,免得会痠痛。” “那怕什么?有点痠痛又何妨?”杨广充满豪气说道,又伸手抱住了陈婤。 陈婤只好把头靠到杨广宽阔的胸膛上,以避免再次压到他的臂膀。 “想不到,你还会心疼朕!”杨广颇有感触,含情脉脉说道:“其实,朕更心疼你。朕时常回想,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曾把你弄得很痛?” “不要紧的,痛过那一下子就不痛了。”陈婤细声回道:“皇上当时说了,凡是女人,总要经过这一关。” “可是,那是朕强迫你的,还给你上了手銬脚镣!”杨广忽感羞惭,喟叹道,又小心翼翼问道:“你恨不恨朕?” “曾经恨过。”陈婤坦白答道:“现在已经不恨了。” “婤儿,朕想问你,”杨广忍不住问道:“你那首七夕诗,以含蓄的笔法描写男女欢情,构思究竟是从何而来?你下笔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朕?” 陈婤差点被问住了。她想了一想,才悄声答道:“写诗需要经过美化,皇上自己是才情极高的诗人,必然比婤儿更有体验。不过,婤儿必须坦言,假如不曾经歷过流珠堂的元夕,婤儿就写不出那首诗。” “婤儿!”杨广深感震撼,几乎哽咽着说道:“你不知道,朕多么想,把要给你姑姑,而永远再也给不了的,都给你!每次见面,朕只要多看你一眼,心口都会发痛!就是恨不得,恨不得---”他说不下去了!凭他的诗才,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词句来形容满腔剧烈的狂热! 陈婤听懂了杨广语无伦次的告白。她并未还以任何言词,只管主动去吻了一下杨广丰厚的嘴唇。杨广立即还以深深舌吻,又脱去了陈婤的上衣与内衣,接着重新亲吻陈婤的小菱角嘴,同时以双手的手指抚弄陈婤的一对粉嫩乳尖... 这一次,杨广特别有耐心,在分开陈婤的双脚时,特地握着陈婤窄薄的弓形脚掌,予以按摩,又轻轻舔了舔陈婤纤秀的脚趾,以引发陈婤末梢神经的兴奋。然后,他从陈婤修长的小腿内侧往上,左右轮流啄吻到丰润的大腿内侧,再挑逗花心,等到舔到了蜜汁,才缓缓以先锋试探,逐步渐进。陈婤终于不再疼痛,而深深体会到了自己写诗时所想像的“缠绵欲仙魂欲消”... 偏偏,良宵苦短,在陈婤频频发出的宛转娇啼声中,天渐渐亮了。 杨广必须去上早朝。他依依难捨,叮嚀道:“朕大概一个多时辰以后就回来。你别离开!乖乖待在这儿等朕!你要看书,儘管叫太监去书库帮你拿。就是不准走!听懂了没有?” 陈婤柔顺点头。杨广这才穿好了龙袍与靴子,走出了皇帝寝宫的卧房。 在这一天早朝期间,眾臣都看得出来,皇帝特别神清气爽,太子之丧所带来的萎靡已经一扫而空了。对于他们提出的意见,皇帝也都含笑倾听,一反平日的严肃。最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皇帝突如其来下詔,宣佈要将流放至边远地区的故陈皇室子弟悉数召回京师,随才叙用! 眾臣惊讶的表情,杨广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只等着早朝结束,要赶快回寝宫去,告诉婤儿这项新政策,给婤儿一个天大的惊喜... 作者註:本章灵感来自于《陈书》之中一段:“大业二年,隋煬帝以后主第六女婤封为贵人,绝爱幸,因召陈氏子弟尽还京师,随才叙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