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人不都很忙么,他怎么这么空。 叶北莚看完信息,按灭屏幕把手机扔桌上。回首对上沙渺的眼神。 “到哪一步了?”沙渺直中要害。 叶北莚瞪大眼睛干笑两声,“渺渺你说什么呢。” 沙渺苦笑,“你看信息那眼神,别骗自己了。”她刚经历一次沉沦,熟悉的悸动还未平复,就被人心头扎了一刀。 “男的吧?”她又问。 “嗯。”叶北莚忙解释,“只是认识。” “这么晚给你发信息的异性,只是认识?你还不回人家。” 叶北莚深呼吸,刚要狡辩。沙渺柔了口气,“只是不想你被骗,我是前车之鉴。你才刚和简川那种德行的人分手,可别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这回景楠卿彻底失去耐心,直接打来电话。 叶北莚扭过头小声接起,“快了快了。” 景楠卿边开车边说,“大概十五分钟到。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家路上不安全。” 声音中气十足,虽隔了话筒,坐在叶北莚身边的沙渺听得一清二楚。 沙渺知趣走开,去后厨清点备货。 叶北莚离开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让沙渺送。沙渺隔了玻璃门远远看到她过了马路,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奔驰。 她眯起眼,想起来了。 上周见过这辆车。 “册那!” 一声怒吼拉过沙渺神志,她回头,红脸的猛然起身把啤酒瓶子敲碎在桌子上。 啪嚓! 玻璃碴子喷射满地。 红脸的捡起瓶底朝黑脸脑袋砸去,“势利眼,让你看不起我。” 白脸的左右拉架,“二弟二弟,老三没这意思。” 老三也不是吃白饭的,二两马尿下肚早就不知东南西北。 仗着酒劲抓起旁边的盘子往老二脸上扣。 咣叽,老二脚下一滑,往后趔趄撞到了椅子腿,狼狈坐在地上,满脸残羹冷炙。 眼镜腿上还挂着豆芽菜。 “你也不是好东西。”被惹急眼的老二连白脸一起骂,拾起脚边玻璃片往白脸身上扑。 “你们不就是拆迁分了俩逼钱,瞧不起谁?” “老二你别疯狗乱咬人。”老大举起椅子挡在脑袋上。 “你特么的再骂我是狗!” 老三嚷嚷道,“地铁从你家门口过,前三幢楼都拆了,全小区就留你们一个楼不拆,你怪谁,你就没这个命!” 一时间三个老爷们比比划划,推推搡搡,玻璃碴子板凳腿满天飞。 沙渺吓坏了,赶紧用遥控器把电磁炉关了。 还好火锅烧到底,也没什么汤了。 不然一盆热烫淋下来,三位好汉脸上都要撕下一层皮。 沙渺蹲在前台下,抖着手指报警。 “喂?沙沙小吃。” “啊!” 接线员听到沙渺惊呼,忙让她淡定。 一个啤酒瓶子飞到她身后的墙,玻璃碎片擦着她脸颊飞过。她探了下头又马上蹲回来,“有人打架斗殴,要出人命了!” 同事扭走三位醉鬼后,胡侃站在满地狼藉的店里,看沙渺,“一天见面三次,还挺戏剧性。” 沙渺心有余悸,拿扫帚清理战场。 胡侃从裤兜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脸上出血了。” 沙渺说,“用纸巾擦过了。别弄脏了你手帕。” 胡侃拿过她手拽到面前,把手帕放进去,“洗好了还给我。” 沙渺仰头,捏着柔软的布料不知所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