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的身体和神经都在发颤。 当唇齿纠缠,不激烈,且温柔。 董渊和何修慕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顾清渠靠在周朔怀里睡着了,周朔不喝酒,也开始喝水,是顾清渠喝了一半水,挺好,不浪费。 “你们俩上哪儿去了?”周朔问。 何修慕正拿纸擦手,他看也不看周朔,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上厕所啊。” 周朔:“两个大男人手拉手上厕所啊?” 何修慕说:“小弟弟,在我这儿,两个大男人干什么都不奇怪。” 董渊稍晚何修慕一步回来,也往沙发上一坐,挨着何修慕,他好像渴得很,抄起酒当水喝,边喝边问:“他怎么了?” 指的是顾清渠。 周朔抬掌抚盖住顾清渠的脸,面不改色地说:“喝多了,睡会儿。” “喝多了就睡觉啊,那敢情好,不闹事,”董渊灌了半瓶酒后又问,“你俩还回家去吗?” 周朔:“回。” “怎么回啊?”董渊说:“都喝了酒,没法开车送你们啊。” “没想让你送,”周朔笑着说:“没事儿董哥,我们再待会儿,等清渠睡醒了我栽他回去,我骑自行车了。” “那你也得骑小心点,我看你也喝不少,”董渊觉得奇怪,又说不上哪儿怪,于是指着顾清渠又问,“他这喝醉了还能醒?” 周朔点点头,说能。 唱双簧似的,周朔话音刚落,顾清渠的手就动了,直接放在周朔的手背上,把他手扒拉下来,眼睛就睁开了。 看样子还懵着,顾清渠目光找不到焦距,胡乱飘了片刻,最后落在周朔的脸上。 周朔心一痒,想把人摁回去。 顾清渠却错开了眼睛,他语气很淡,且波澜不惊,“几点了?挺晚了吧。” 周朔心一凉,一时无言——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了不可言说的是,于是把它当成了秘密。 “刚过十二点,不算晚。”周朔若无其事地回答。 顾清渠却摇摇头,“周朔,回家吧,我太困了。” “好。” 周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要留或走,他无所谓。顾清渠站起身,原地晃了两下,周朔赶紧扶稳了。 “清渠哥哥,你走得动吗?”周朔问:“我背你?” “不用,我能走,醒醒酒吧太恶心了。” 何修慕站在一旁嗤笑,“我那些酒让你们喝了可太暴殄天物了。” 顾清渠翻了个白眼,他一只手往自己口摸,摸出一个钱包。顾清渠把钱包扔给何修慕,“何老板,算账吧,数数多少钱自己拿。” 何修慕故作矜持,“不太好意思吧。” “……”顾清渠:“钱包还我。” 何修慕:“你脾气可真臭。” 周朔:“……” 那是您眼神不太灵光。 董渊突感气氛不对,立刻出来打圆场,“今天我请客,几块钱的事情,都别再这儿唱戏了,假客气什么呢。” 何修慕就等着跟董渊抬杠,他一声哟刚出口,措不及防被董渊抱起往肩上一抗。 “董渊,你有病啊!” “何老板,你活着么大没被人套麻袋打一顿真是上辈子积福了。” 何修慕:“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董渊大笑,“求之不得啊。” 周朔在一旁看着,台下比台上精彩,他看不懂了,问顾清渠:“清渠哥哥,他俩在干什么?” 顾清渠冷眼旁观,“不知道。” 周朔微微往下压了压身体,他脑袋往轻轻一歪,碰了碰顾清渠的头,“那我们还回家吗,再看会儿?” 顾清渠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转身就走,“不看了。” 何修慕被董渊扛着也不消停,他目送顾清渠出酒吧,挥着手却是对周朔喊:“以后常来!”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耗子都不出来瞎逛了,所以任何一点人为的动静就会显得格外突兀。周朔很紧张,他趟地雷似的骑着大二八往家里回。 顾清渠坐在自行车的后座,跟以往的状态不同,他坐得端正笔直,身体不斜了,头也不搭着,呼吸声压着就可以当没他这个人。 装死呢。 明明是自己先下的手,此刻的周朔却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他心里七上八下——顾清渠到底记不记得刚才的事?这不会又要冷战了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