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讽:“翻阳台?你这叫偷鸡摸狗!” 顾清渠觉得自己又要中枪,立刻掐断了这对兄妹的对话。 “周朔,回去吧,回去睡觉,时间不早了。” 周朔心里还难受,身体也难受,刚刚跟顾清渠一起撩起来的火没灭,这会儿堵得喘不上气。再者周芝芝还留着,周朔也不好发作,顾清渠是在提醒他,周朔自然听得懂。 “哦。”周朔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句,他走到周芝芝身边,十分不温柔地把人往门外推,“走啊,别看了!” 周芝芝舍不得,周朔更舍不得。 顾清渠没有跟着一起下楼,他有自己的思量,认为在周安言面前应该跟周朔保持一些距离。想至此处,顾清渠抬手碰了碰脖颈处被周朔啃咬过的皮肤。 还是得露个面。 顾清渠思忖片刻,回屋换了件高领毛衣。 周国盛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安言家什么东西都有,老头过去不缺吃穿,只是习惯了一些贴身的物件不舍得放手罢了。于是枕头被褥装了一行李箱,最后一样东西就是那只嘴碎的八哥。 拎在周芝芝手上。 周芝芝看见顾清渠,起先愣了愣,脱口而出的问:“清渠哥,你换衣服了?” 顾清渠显得不太自在,“嗯,天冷。” 杜英英替女儿害了个臊,就算再喜欢谁,也不好太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顾清渠免得大家都尴尬,于是主动开口问了一句:“周朔呢?” 周芝芝撇了撇嘴,说:“回他自己房间睡觉了。” “哦……”顾清渠疲于应付别人家庭的社交关系,他往后退了半步,十分得体地对杜英英点头,“我去看看周叔。” “好。” 周安言也在,估计在安抚老头子,老头子不太愿意离开,他看见顾清渠,肉眼可见的高兴了。 “清渠,要不你也跟我走!留在这儿受气啊!” 周安言其实也挺无奈的,这怨不得周老二总是阴阳怪气的举动,周国盛确实把顾清渠看得比亲儿子还亲。 顾清渠笑了笑,说:“周叔,我要是跟你走了,周朔怎么办?他们父子两个不把家拆了?” 是,顾清渠懒得对付周老二,但他能稳住周朔。 周国盛气哼哼地说:“让周朔也一起过去!这里就留给老二了!他想怎么折腾就折腾,我不管他!” 顾清渠看了眼周安言,老头这是气话,就算周安言同意,他老婆也不一定能点头。 周安言没说什么,他笑了笑,说去准备准备,转身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周国盛和顾清渠。 周国盛对面顾清渠,心绪能放松,像个老小孩,他长吁短叹:“人老了,到哪儿都是累赘。” 顾清渠安慰:“周叔,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哥明白的。” 周国盛痛心疾首,“那老二为什么不明白!” 顾清渠无话可说。 “周朔这么大人了,他从来不管不顾,家也回家,偶尔回来住几天,对周朔非打即骂。”周国盛说着说着要哭,哭了还要继续说:“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都是为着周朔的妈!可是这能怪谁啊,还不是他自己做的孽!清渠你说啊,正常男人,哪有结婚生孩子了还是他那种德行的!” 顾清渠给周国盛倒水,“周叔,您别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