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哭笑不得,他抬手在周朔眼前晃,“周朔,醒醒。” 周朔蓦地抓住顾清渠手腕,掌心收紧,面色泛红,他抿着唇一声不吭,明明欲望泛滥,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声:“清渠,你别招我啊。” 顾清渠狡黠一笑,“哎哟,吓死我了。” 周朔的眼皮直跳,他扣着顾清渠的手腕把人狠狠往自己身前一拉,两人踉跄倒地。周朔很贴心地把自己当成肉垫,没让顾清渠磕着了。 顾清渠咬周朔的下巴,徐徐上移,揪着他的下唇啃。周朔被撩得火急火燎,掌心力道逐渐加重。 周朔喟叹:“清渠——” 可顾清渠撩完就跑,他撑起手臂从上往下看周朔,面不改色地问:“周朔,你手往哪儿钻呢?” 周朔十分天真地眨了眨眼,“你没那个意思?” “没有,”顾清渠起身后捡起毛巾继续擦头发,“你别收拾了,书包里放两本书就成。” “啊?” “啊个球,求神拜佛心诚则灵,态度得拿出来,”顾清渠睨了周朔一眼,老神在在地叨:“把你脑子里那点污秽的事先放一放,明天挑个文曲星好好磕头。” “我污秽?我污秽也是你惹出来的!”周朔气不打一处来,蹦起身摁着顾清渠脑袋揉搓,他把人搓得晕头转向,开口就哼哼:“文曲星也得往后排队,老子明天拜送子观音!” 顾清渠挂在周朔身上了,双腿夹着他的腰,闷着脸笑。 周朔也跟着笑,笑够了,突然感觉脖颈湿润润的,顾清渠不用牙咬了,改用舌头舔,又吸又吮。 “清渠,别弄了,痒,”周朔不想躲开,但颇有微词:“你不让我碰,非得挑我的火吗?弄出印子了想给谁看啊。” 顾清渠挺遗憾,不弄了,闷了吧唧地说了声哦。他又在周朔身上挂了一会儿,呼吸很平缓,周朔以为他睡着了,抱着人往床边走,刚迈出一步,顾清渠动了,扭着腰十分不老实。 周朔拍了拍他的屁股,挑着眉梢问:“哥哥,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顾清渠抬起眼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很平静,“你今晚别留这儿了,回家去住。” 周朔怔了怔,“为什么?” “跟你爷爷说说话,明天去干什么、去几天,都告诉他。” 周朔明白了——临近高考,就算周国盛不问,周安言总会有事没事来窜个门,这老狐狸问起来就不能一问三不知地答。 顾清渠考虑得很周全。 “好,我回去。”周朔又说:“爷爷问起你了我怎么说?” 顾清渠顿了顿,他从周朔的身上下来,裹着被子往床上躺,看上去很累,随时都能睡着了,“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再说了,他也不会问太多。” 周朔默认了,他对顾清渠的安排不作疑虑,背起书包要走,顾清渠又吱声了。 “周朔,你过来。” 周朔听话,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笑着问:“怎么了?还有何吩咐啊?” 顾清渠半张脸埋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着百转千回的情,干干净净地摆在周朔眼前,他说:“亲一下。” 周朔弯下腰亲,吻在眼角。 “明天早上六点出发,我买了车票。” “你起得来?” “嗯,能起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