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她被带到了一间空旷的,阴暗的房间中。 房间水泥墙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中心带着锁链镣铐的“木”字型金属架,并一个半人多高,两人宽的巨大铁笼。 他除掉她的眼罩,牵着她来到笼边。 凌素素吓得只往他怀里靠,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最信赖的,打死她也不愿意进这样一间阴森可怖的“审讯屋”。 可他,正在把她往笼里推。 “记得发誓过,要服从,信任我吗?”提醒的意味。 “可是…”凌素素还是很纠结,不愿被关进笼子里,这根本不是属于人待的地方啊! “信我,你便进去,等我来接你,乖!”他诱。 “爸爸,我害怕!”她及时认怂。 “我知道,但是笼子是帮你守护自身边界的好东西,鉴于你会看到,感受到的,它可以保护你不伤害,也不被伤害,明白?”他耐性解释。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要在里面待多久?我会看到什么?”她不安地问。 抚着她的发,安慰着轻语:“信我,就不用多问,这是钥匙。”他拿出一串项链,中间是一把精致的钥匙,挂上了她的脖子。 “只有这一把,所以,不会有人能进入伤害你,但如果,你自己不想继续,可以离开,看到那边的按钮了吗?按下去,会有人接应你。” “为什么?”她问。 他无奈摇头笑笑:“你的问题真多,这不该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般,不再言语。 凌素素有些明白他的意思-Sub,没有询问过多的权利。 她默然低下头,看了看脖间的钥匙,没有追问。 得到默许,那人将她送入笼中,又温柔命:“脱衣服。” 她便愣住。 “脱光。” 凌素素先是死死拽住自己的衣物,生怕他强迫,他俩对望半晌,都没动。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物,在脱内衣时,她手抖得试了几下都没把bra解开,最后还是凌风帮了她。 “记着我刚才说的,全程保持安静,你很安全,随时可以离开,明白?”郑重和她再次确认。 她迟疑点头。 “如果愿意,就应服从,记住,那些都是我。”留下最后一句,他转身离开。 黑暗笼罩,无声无光,她怕极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房内阴冷,但温度其实还好,应是有温度调节系统,保持着让人体感寒凉却不会因此生病的水平。 期间她一直死死攥着脖间的钥匙,脑海里是黑白两个小人激烈打着架,一个要她留下等他,另一个催促她快些逃离,她不属于这里。 挣扎着,渐渐困了,她睡着了。 醒时,头顶亮了一盏苍白的小灯,笼外面静静摆了一盆清水,用的是给宠物狗喝水的不锈钢盆,看得她脸色由红转黑,不屑哼一声。 那盆子旁还有一副面具,瓷白脸,狐狸面,她伸手开了笼门,取了那面具,放到手中摆玩起来。 如今不那么怕了,戴好面具,她侧躺着,心中开始默数,数着数着,又睡着了。 转醒时,肚子十分饥饿,可望了眼笼子外,依然只有清水。 她便再次强迫自己睡去,噩梦袭来,她梦见自己在找钥匙,却哪儿都找不到,远远似乎望见人的身影,她大喊救命,可那身影转瞬消失了,她便惊叫着从梦里醒来。 最终忍不住,开了笼门,她默默注视着那汪清水,舔了舔干裂的唇,决心不去理它。 她走了出来,沿着空旷的屋的四角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只在经过那个可以解救她的按钮时,停了下来。 指尖伸出,她轻轻覆上那枚按钮…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想走,可他,要她留。 要教会她信任,服从和忍耐。 她狠狠撇过头,打消了自由的念头,想留在他身边。 那个冷酷凶狠坏蛋样的他。 想要他…也许,还想他欺负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着实把凌素素吓了一大跳,她转身,入眼的是寒光瑟瑟的刑架,顿时又害怕起来。 主动回到了笼子里,默默关了笼门,仿佛只有这一方是安全的。 铁笼,变成了她的安全岛。 * 小剧场: 作者:为啥要脱衣服啊?还给人家用狗盆喝水,啧啧啧! 凌风:你文里不是写了吗? 作者:有吗?我觉得你只是习惯如此吧? 凌风:你好啰嗦! 作者:所以,这次达到了哪个目标呢? 凌风:信任吧!可惜,她越靠近我,就会越心痛… 作者:所以,你能不能饶了自己?不爱自己,别人怎么爱你呢? 凌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