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岚回家的路上,她一个人披着他的斗篷,孤单躺在后座,身体未曾清洗,随着他不甚耐心的驾车技术,每次启停,都会牵动深处流出汩汩汁水,那是属于他的液体,可他… 凌素素不想哭,却忍不住还是哭了,今晚她哭了太多次,有喜悦激动的,有委屈懊恼的,还有像现在这样,惶恐无助的。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她却强迫自己不去看见。 只想一睡解千愁。 凌风单手驾车,另一手则在吞云吐雾,这是他们关系逆转前他绝不会做的,以前她是他的乖囡,在她面前,自己是威严矜持的,而如今… 他的发被跑车撩起的风吹乱,露出额发下阴鹜的眸,似在苦苦思索他刚收的奴,他曾经的乖囡,该如何处置。 那场2v2,狠狠扒光了他自认为牢固稳定的皮,让真实的想法无处可藏,可他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 默许了女儿在感情上对他的步步紧逼,以为那是父爱的宽容。 经不住诱惑对她下手,以为那是为她好,让她能“知难而退”。 最后,为了满足自己,要了她,却又不能如誓言那样忠于她,珍惜她,甚至连爱护都没做到… 她之于他,说穿了,不如过如岚里那些破碎的曾经,都是臆想罢了,可他放过了她们,却放不过她,将她用来当做生祭自己无望生活的工具,实属恶毒自私。 也可以说,那场性爱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强,也并未做好成为她真正主人的准备。 可誓言已经发下,关系也已经发展,还有她的身体… 凌风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一动不动包成茧的她,心中泛出无限扩大的内疚与心痛,他该怎么和她说,他馋她青春娇媚的肉体,让他依稀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湖边初遇那人时的晴艳方好? 那是记忆深处最珍藏的片段,当他在她身体里时,记忆仿佛活过来似的,真实满足了他,也让长期冷情的他,无法抗拒。 因为,谁能抗拒青春少年时,最干净美好的自己呢? 无解。 * 翌日,凌素素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万遍的气,她不是很敏慧的姑娘,可在感情上,她能聪明的趋利避害,知道千难万险过来了,还在乎那么一小段吗? 有些事,她不想再忆起,爸爸在她身边,终是她一个人的,那就很好。 两父女仍是一人一头,坐在餐桌前安静用餐。 他看在报,她则偷偷抬头,望了望恢复西装笔挺,沉默寡言的他,是平和安静的,昨晚的那句疯言痴语,就让它从脑海里散了吧。 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有些泄气,还有些难过,闷闷的吃了一片干面包,牛奶也不想喝,转身就想上楼补觉,她可是被他关在调教室里一天一夜没睡好。 “李叔…”凌风却在此时发声,似是故意唤住她。 脚步慢了几分,听他的命令:“从今以后,通知下去,家里的都改口叫小姐夫人吧。” 她心一紧,堪堪扶住一侧的楼梯把手稳住自己,脸颊火辣辣的,他这是在为她正名?可她为什么感受不到一丝幸福甜蜜?只感觉到如同被他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耻辱和难堪,仿佛被他一手将自己的贪嗔勾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可李叔的反应很欣喜,他似乎也一早心知肚明,很是主动积极答复道:“诶,好的,明白!” 凌风呷了口茶,又淡淡加了一句:“我已经在让人安排婚庆事宜,家里有些事,还要拜托李叔。” “好嘞!这是好事啊!不…大喜!恭喜凌先生还有凌…”他顿了顿,机灵吞下习惯出口的“小姐”二字,换成了:“夫人!” “嗯。”凌风回应的很是淡然,站起身,向被钉在楼梯口不能挪步的凌素素走过去… 他从后虚虚圈着她,手掌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颗巨大的钻石戒指。 他亲了下她的脸颊,似无限亲昵地开口:“嫁给我!你…马上十八了!” * 小剧场: 作者:啪地一声耳光甩出去。 凌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