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了吧。 黄绍伦酸溜溜地来了句:“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黄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谁是鸡,谁是犬?”陆和璋自打和他撕了几回之后,倒也无所顾忌了,横竖他现在就是傍上了新帝这条大腿,今朝有酒今朝醉。 于是又哼了一声:“我儿寓程乃正儿八经殿试叁甲,黄大人莫不是见不得陛下夸赞年轻人?奉劝您一句,激流勇退,当让则让,别等着被人撸下来,就不好看了。” 陆云昔的名字落进了他家的族谱里,昨儿册封诏书也已经下了,总归只要元子朝一日为帝,他一日就是国丈。 黄绍伦这只酸鸡,也不过是嘴上讨些便宜。 说完之后,便起身回头,身后自然跟着一屁股想要与他交好的朝臣,他们跟在陆和璋身后,纷纷夸赞他教导子女有方,养出的一对儿女都能得陛下青睐。 黄绍伦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对着中书侍郎方茂林疑惑地问了句:“他家儿子原先在翰林院当差我倒是听说过,这哪来一个从小身娇体弱在庄子里养到二十几岁才回家的女儿?” 转念想了想,黄绍伦一拍大腿:“陆和璋那老狗,该不会这是他家的庶女,傍上了陛下之后,故意说成是嫡女的吧?” 方侍郎叹了口气:“你管他是嫡是庶,就算是路边上捡到的弃婴,那也是他的运数,谁叫陛下喜欢呢?” 黄绍伦诧异地盯着方茂林看了许久,看得方茂林心里发毛:“黄大人,怎么了吗?” “陆老狗真是好运气,他跟他儿子一只鸡一只犬,这下子可算升天喽!”黄绍伦摇头晃脑叹息,末了咂舌叹了句,“怎么我家女儿就没这福气!” *** 虽然在黄绍伦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陆和璋还是急匆匆地往家赶,回去之后遍寻不着陆寓程的人影子,急得团团转。 陆夫人笑意盈盈地进了门,他忙上前去:“怎么着,人在哪?” “老爷,寓程这回是真的长大懂事儿了!” 陆和璋白了她一眼:“都过了而立之年,早就是大人了,你还指望着他到七老八十才懂事儿吗?人呢,跑哪里去了?我有急事儿问他!” 陆夫人一拍手:“要不我说他懂事儿呢,说是陪着云昔去山上放风筝了。” 什么?! 陆和璋惊呆了:“他带着人瞎跑,万一伤着怎么办?” “哪里是纸糊的不成,不过是去放风筝,跟着几个丫鬟小厮呢,想来一会儿吃午饭时就该回来了。”陆夫人又多问了句,“老爷,急着找寓程,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谁家大早上放风筝!哎!这个逆子——”陆和璋无奈地摇头,“我让他不要整天想那些歪门邪道,给我安心地留在京城,他倒好,一封折子跟陛下说了什么纵横之术,这下好了,陛下哪有人可以用,说不定要派他去西林游说!” 陆夫人不解:“能被陛下重用,不是好事儿吗?西林又是哪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西林?”陆和璋脸色冷冷地,“那是个比北漠还要远的地儿!” 陆夫人一口气险些没上得来:“我,我马上就派人把他们寻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