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城门已经封锁了三日,再不打开的话,恐怕会影响……”朝堂之上,有臣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 而坐在龙椅之上的元子朝,脸色阴沉得瘆人,他的手紧紧抓着龙椅的把手:“此事不议,若无其他事的话,退朝,另外,陆和璋留下。” 其余人纷纷散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瞧着这几日朝堂上风向不太对劲,也就知趣地不再多话,黄绍伦也不例外,他平日里总要多说两句,但今天也乖巧地闭上了嘴。 他与金吾卫大将军李峰是邻居,听闻这几日,李峰忙得连家都没有回过,他推测应该是宫里头出了什么大事儿,锁了城门又派人仔细摸排调查,想来是什么人逃走了,而陆和璋也一改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刚刚被陛下点名留下时也全然不见平时的自得神色,甚至紧张地都在颤抖,黄绍伦便又得出进一步结论。 这事儿多半与陆家小姐脱不了干系。 册封的诏书已经送到了陆府上,钦天监也已经找到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在这个节骨眼上,未来的皇后娘娘是自己跑了呢,还是被人劫持走了呢? 大殿内只剩下元子朝与陆和璋二人,陆和璋跪着,连头也不敢抬,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元子朝的进一步动作。 他心里懊悔极了!就不该相信那陆云昔的鬼话,她跑了三天,寓程莫名其妙被抓走,也三天了。 那日陛下被她捆住了手脚,在院子中喊了大半天,陆家都没有一个人进去看看情况的,最后他带着疑惑独自去上朝,一群朝臣等到巳时也没见陛下踪影,陆和璋才隐隐觉得不对,回到家中时,金吾卫已经把他的宅院围得严严实实。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元子朝的脸色,阴沉地想要把一切都吞噬毁灭。 “陆大人——”元子朝咬牙切齿地喊着陆和璋,“第三日了,你来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陆和璋扑通一声扑在地上磕头:“陛下,她一个弱女子,想来应该跑不远,封锁了京城三日,若是还没找到,应该是跑出城去了,臣建议即刻去找。” “这就是你的法子?”元子朝的语气更森寒,“孤好好地将人送到了陆家,现在人跑了,孤倒是想问问,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想要逃走?是不是陆家什么人,撺掇了她?” “臣不敢啊陛下!”陆和璋几乎都要哭出声,“借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 “你不敢,你儿子呢?”元子朝冷笑,“孤听说,陆公子带着云昔一同去放风筝,一个早上都只有他们俩。” 陆和璋迟疑了一瞬,权衡了之后,还是决定据实相告:“陛下,寓程没有必要这样去做,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