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毛毛在厨房里倒了两口伏特加。 他们回家之前在酒店里转了一圈,买了做客要送的红酒,又给自己家里添了几瓶。盯着玲琅满目的酒架,阙横扬了扬下巴歪头看她说,上面一排够不到的告诉我,我帮你拿。宋毛毛皱眉捏了一下他的手回,我偏偏不喜欢自己够不到的。?弯腰从最低的那层拿了一瓶说,就这个!我就喜欢塑料瓶装的。 她自己捏住一杯,递给阙横一杯说:“您平时好东西喝惯了,也尝尝这个。我以前在大学里,美国同学都是拿这个掺果汁喝。” 闭眼碰杯干下,宋毛毛眉眼挤到了一块问:“烧吗?” 阙横皱眉点头接过她的杯子:“还行,以前跟你哥一起喝过更冲的。还要吗?” 第二杯下肚,从喉咙经过食道一直烧到心口,宋毛毛打了个激灵。阙横拿走她的杯子,又把酒收进了冰箱的冷冻室说:“差不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体检么。” “你少管我,就两杯不至于脂肪肝吧。你就让我被资本主义腐蚀腐蚀。”?酒精飞快进入血液循环,宋毛毛双手后撑坐到了厨房的台面上,摇头晃脑起来。 阙横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冰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又瞎说什么,被腐蚀才应该选瓶贵的。你怎么还不让人省心。喝水!” 宋毛毛翻了个白眼嘟囔:“你这人真没劲儿!”?手上还是接过那瓶冰水,指腹贴着扫过他的手指,指甲也是温暖。 “喝就喝...”?她拿过水喝了几口,又用瓶子在自己的脸上滚了滚,塑料瓶外面结了一层霜,滚在她热乎乎的脸上很是舒爽。 “你喝醉过吗?”?宋毛毛饶有兴趣地问,又忽然摇了摇头说:“算了,别告诉我。好汉不提当年勇。” 他依然回答了她:?“很少,只有两三次。” 宋毛毛认真想了想说:“想象不出来你还能有喝醉的时候。上次是什么时候?” “你哥结婚的时候。” “是嘛。”?分明不口渴,却又喝了一口手里的水,她继续说:“嗯,有点感觉了。林凡凡知道你对他情深似海么?等等...你不会是想我嫂子吧?!她刚生了孩子,算是被林凡凡套牢了。你啊,给我哥留点体面,别想了。” 他低头一声不响地听完她的口不择言,周遭是尴尬的安静。 宋毛毛悻悻地把水瓶递给阙横:“要不您也来点?” 却在他手伸来之际把水抽走。 “喂......” 酒精让她仰起头看向上面的灯,她把屁股往台面后挪了挪。?分开腿,握住那瓶水慢慢沿着膝盖伸进了自己的裙摆。 阙横... 她对着厨房的吊灯叫他的名字,仿佛此刻他并非就站在面前。冰凉触及她的大腿内侧,点移往上,让她倒吸了一口气,全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背上出了冷汗。一只全身炸毛的毛毛。 晕黄的灯此刻却是如此明亮,刺得她睁不开眼,胸脯高低起伏如波浪。 “毛毛,”?迅速的停顿之后,阙横把手伸进她的裙子,抓住了那瓶冰水,不让她再往上移,“你长本事了。” 宋毛毛定了定神,摆平了头忽然不敢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睛,低下头故作谦虚地说:“您教导有方呀。” 瓶身平滑,他轻轻拽走那瓶水,她一点方法都没有。他打开瓶盖,滚动的喉结带下几口水,也许是喝得太快,一些水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环保的水瓶,瓶身上写了少用40%的塑料,被他一捏就瓶盖分家。剩下的水撒一地,冰冰凉凉溅了他们一身,弄湿了鞋底。 他们却依然焦躁。 宋毛毛伸手想去擦他的下巴,被他按住了手。动作快得让她吓了一跳。 他弯腰侧头,冰冷的嘴唇夹着温暖的鼻息碰上了她的膝盖。 宋毛毛仰头,后脑勺抵上橱柜的门,闷闷的一声。她模糊不清地说:“你怎么浪费水资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