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过使使性子罢了, 谁说他不愿学了? 他就算真的不愿学, 但他表面还是能忍一忍学一点的。 这几人终于安分些了, 两个侍君就此正式教导他们。 不过都是些浅显的东西, 例如端茶倒水挥扇子……两个侍君亲自给他们演示,有几人愿意跟着做,而像蓝景等不愿跟着做的,这两侍君也不会逼迫他们。 看来他们也只不过是奉命交差罢了。而且显然皆是不约而同的性格好相与之人。 蓝景双臂抱在胸前,看着眼前香风阵阵的几个男子的动作,皱着眉头同咸毓轻声抱怨道:“他们倒是下得了血本了,为讨得富贵女客的欢心,竟愿如此落得下脸来。” 咸毓也是没同意跟着学做的一员,她拿起他们那几人用剩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跟着轻声说了起来:“这我倒不不觉得稀奇,只不过是同寻常的男女身份调换了个位置罢了,女子能讨得男子欢心、男子怎就不能讨得女子欢心了?” 她说得在理,蓝景自然无法反驳,他继而怒其不争地说道:“怪不得此处生意好!” 咸毓点点头。这世上肯定不缺富婆的,富婆姐姐们可能还比男子大方呢,所以这家侍君馆肯定血赚,这么多年来的生意也想必不愁。 咸毓说着说着有些走神了,被蓝景察觉出来之后,他便问她:“你在想什么?” 咸毓回过神来,摇摇头:“我在想……这里是何处?” 她以往从不多加留心地址方面的信息,因为她有点儿路痴,本就不太认得路。但如今身处这家侍君馆之后,咸毓便联想到了不久之前的繁华的京城。 或许连京城都不可能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拐卖生意存在呢。毕竟是天子脚下,大多数人都不敢任意妄为。反倒是天高皇帝远的此处,竟然有这种经营数年的生意存在。 蓝景看了看那两个专心致志教导大家的侍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本可以先试着问他们两人,但又担心自己三言两语之间同他们不欢而散,于是他说道:“改日我要是去陪喝酒,我便去问问客人吧。”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蓝景觉得。只是不知道之后的那一日有此种机会。 咸毓有些意外:“你愿意?” 陪酒? 蓝景轻哼一声:“不就是喝酒么?再说了,上回我被他们唤去那趟十有叭九也是吧?那便简单了,谁不会喝酒呢。” 一个人喝酒是喝酒,几个人喝酒也是喝酒,他也不是发酒疯的人,也不怕别人发酒疯。 说到底从始至终不过是他愿不愿意的事,如今他暗自有所图了,他巴不得再被唤去喝一顿呢。 这时楚蔽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伸手拉开了咸毓,不动声色间将他们两人分开了些距离,然后再随口同蓝景说道:“她不会。” 蓝景点头如捣蒜:“晓得了,我肯定会护着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清晨被短短一瞥、还是怎地,蓝景觉得他怎就有点儿怵了这位义兄呢? 想他有生以来天不怕地不怕,不仅不怕家中长辈、也不怕牙婆等豺狼虎豹。唯独这位义兄分明将他挤开了,他也不敢不退,下意识地言听计从了起来。 咸毓奇怪地看向他们两人道:“你们怎商量得这么后面,怎知他们何时才安排我们出面呢?” 他们这些被拐卖过来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