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还和这些侍君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在蓝景等人眼里,自己和这种侍君泾渭分明,他们是侍君,而自己不是。 但在黄衣侍君和红衣侍君两人心里,他们自然下意识地将这几人当做是未来的同行伙伴了。他们眼下是认真带人入行,咸毓问起来时,红衣侍君自然是坦白分享的。 可咸毓其实不懂他比划的是什么数字。她含糊地点头应声,假装自己明白了,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红衣侍君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就知道,甲等弟弟是这一批中尚好的苗子。他眼下和甲等弟弟交好,等日后他若是飞黄腾达了,那自己也能沾点光。 咸毓其实不在意小费的多少,她只是想到时候既能赚到一点儿小费,又可以趁机向客人打听消息。 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出面的准备。 因为她是女子,不会像楚蔽和蓝景他们面临男女问题,到时候见了富婆客人时,她被摸两把手也不会觉得吃亏。 所以咸毓一直是打算她一个人去的,可是巧了,蓝景也一直打算由他一个人出马去经历危险。 于是真当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是当仁不让地站出身来。 时间到了申时,牙婆姗姗来迟。 她当然可以在上午就过来盯着,但是直到太阳西落了,她才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两个侍君立即上前,将大半日的过往细数道来。 有听话的,也有非常不听话的。 牙婆听了之后也不意外,甚至她今日心情显然颇好,嘴角还挂着笑意,上前打量着学了大半日的新人。 然后白了一眼在一旁安逸地吃瓜果的蓝景。 心道,真是个教不好的刺头。 蓝景此时算有点儿冤枉,因为他只是正巧刚坐下,其实在这之前一直是咸毓在吃。 由于他们这几人不好安抚,所以两个侍君在小事上都是依着他们的。比如说吃喝休息方面,午间那一顿吃得也不差,等到午后,楚蔽还为咸毓要了瓜果,两侍君也立即唤外头的仆从去办了。 这些东瓜果自然是咸毓吃得最多,咸毓吃饱了之后,蓝景才刚坐下来吃义兄吃剩的,没想到他刚坐下来,老妖婆今日又过来了,一眼看见他“好吃懒做”地独自坐在一旁不参与学习,白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嫌弃。 要是往常,蓝景早就发作了。但如今他却有意忍了下来,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再忍些时日罢了,他也不是忍不起。而且他的确是一直好吃懒做的做派,管她如何不看好呢。 蓝景不被看好,自然是有目共识的,不仅是被评定为“丁等”,而且牙婆等人在数次与他交涉之时,也是觉得这“刺头”冥顽不灵。 牙婆眼下开口说话时,直接将他这个人选刨除在外了。 她先后看了这几人的模样,然后缓缓问道:“不知今日你们学得如何了?” 咸毓和楚蔽默不作声,另外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视。 但咸毓又想到自己现在要争取在牙婆面前获得好印象,所以她主动回了一句:“还成。” 牙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自然是另她最为满意不过了。 她扇着手中的团扇,好似随意地说道:“稍后我选一两人随我过去。” ……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本来浑身放松的咸毓也暗暗严阵以待了起来。 连蓝景都一把丢开手中的瓜皮,自己主动起身走了过来。 牙婆的目光从这几个人面上略过,果然毫无悬念地用扇柄指向咸毓:“你,你跟我走。” 咸毓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但在场的当然有不赞同的人。面无表情的楚蔽暂且不说,蓝景是第一个不同意。 “凭什么?”他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幼稚孩郎似的,“为什么不是我?!” 他想去。 蓝景也做好了筹划。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他这反应很离谱。 两个侍君和其他人皆是诧异地看向蓝景。 他不是一直都是不配合的“刺头”做派吗,那么不顺从、不该是一点儿都不想去吗? 可他眼下却犹如争强好胜似的,竟然是一副自己很想去的态度? 连牙婆也觉得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被评了一个垫底的“丁等”而不能释怀,因此不服气地在人选方面闹腾。 她当他是耳旁风似的不予理会。 有着甲等的好苗子不用,那也还有乙等丙等。这个丁等,目前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蓝景本就是非去不可,他转而变成了如果不去反而更闹腾了起来。 两个侍君直接头大了,在一旁说了几句软话。 黄衣侍君说道:“要不你下回再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