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地看着对面三人, 稳住心神, 反问道:“什么人?有什么话你们不能直说吗?” 三个管事互相对视了亮两眼, 不知在交换什么讯息, 也不急着回应蓝景。 蓝景颇为火大, 他伸手指了指这三人,朝大伙说道:“他们身携匕首, 大家当心些。” 对面的管事却仍是淡定地说道:“你们方才都砍了仆从的手指, 我们为何就不能带上防身之物呢?” 简直就是歪理!蓝景厌恶地说道:“莫要绕弯子了, 你们最好眼下便答应将外头的大门打开!不然……” 他指了指他们这边椅子上的中年男子, 冷笑一声说道:“不然你们这位生意上的友人,耽误了医治,那可就不好了!” 眼下最急的肯定是这个活该倒霉的中年男子。 三名管事闻言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后,却还是面色颇为稳定,他们只是回道:“若是情非得已之时,我等也只能对不住老友了。” “你、你们?!”蓝景没想到中年男子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他低头踹了一脚中年男子身下的椅腿,暗含警告地提醒他道:“你快说几句!” 一脸疲惫的中年男子缓缓转头仰视他,低哑着声音问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蓝景狠狠地瞪着他。若不是自己也并非暴力之人,这人眼下真是找抽呢。到这时了还不乖乖配合吗? 中年男子终于像是答应了他的话,慢慢转头,对眼前那三个管事说道:“我……还需尽快医治……” 没有人体会得到,这已经是他人生中最为卑微之刻了。他从未如此被动请求过。有生以来,什么事他都可以花点儿钱财打发,眼下却被迫夹在了危机四伏的双方之间。更讽刺的是,原先其中一方不过是遭人用以排遣之流罢了。 中年男子说完之后,也是仔细瞧着对面的三名管事的反应。 以往他不过是坐着等分金之人,因为当年建馆的援助之金,他之后每年都可以将这家侍君馆的营利分金收入囊中。 但这些只需他自己府上的管事和这里的管事接洽罢了。到了他这般的身家,他无需在生意上事事躬亲。因此,他从始至终同这家侍君馆的管事都不甚熟悉。 他本人与这家侍君馆多年未曾来往,不然他在起初也不会记不得自己同这家的渊源,等到昨夜他记起后、再次唤来牙婆之后,也不过是匆忙与一名管事喝了杯茶。 中年男子又迅速地打量了眼前的三人。其中一个管事正好是昨晚同他喝过茶的那人,至于剩余两人、以及在这之前的三人,他实则都不认识。 而他毕竟是个过来低调消遣之人,再加之他这样的人来侍君馆本就另类,实则那管事昨夜也只是客气一番而已,转而也不会同他深交。 也只有像牙婆那般见钱眼开之人,混不吝地不在意他打搅了侍君馆既有的安稳,愿意花费心思破格替他挑选妙龄侍君。 可牙婆却是也第一个失去音讯之人…… 这时,那三个管事忽然也提及了这件事,他们问蓝景道:“牙婆人呢?” 蓝景翻了个白眼:“你们专问我作甚?我怎知晓?” 他也算是意识到自己同他们话不投机了,还不如让给大家来洽谈呢,不然他都忍不住想与这三人吵起来了。 对面仍旧问蓝景道:“那先前进来的那三名管事呢,又去了何处?” 蓝景气笑了:“你们问,我们就得答吗?你们该依了我们的要求,事后便能救助那三人了。” 到底是谁在同谁谈条件呢?这三个管事一同一唱一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