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查看自己身下的懒马如何了。 懒马可别撑不住他们两啊。 如果真是如此,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 她这幅自顾无暇还一脸认真的模样颇为逗趣,楚蔽在她身后勾了勾唇,耐心地问道:“它可安好?” 咸毓认真观察了一番,感觉懒马像是一点儿都没事的样子,甚至在他们两人都坐上马背之后,也没有丝毫前后的变化。 这匹马竟然真的能够支撑两个人的负重。 “它……好像是好的,”咸毓在前面谨慎地回道,“但眼下只是站着呀,也不知他会不会行动不便?” 她身后的楚蔽忽然展臂一伸,两只手臂包抄过她的身躯——他动作连贯地拿起前头的缰绳、不由分说地一挥缰绳、双腿夹住马肚子、扬声一呵:“驾!” “啊!”咸毓一个措手不及。 她身后的楚蔽就忽然启动了身下的懒马。 在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和人共骑一匹马。 和人共坐一辆车她曾经经历过,和人共骑一匹马她是一点儿都没经验了。 一时之间,咸毓的大脑都几乎宕机了,整个人完全愣在了马上。 再也没能说出话来。 其实楚蔽料到她会如此,但他方才也不再陪着她再做停留,因为他也了解她这人做事本就缓慢,若不心狠“赶鸭子上架”一回,也不知会被她拖到什么时辰。 眼下看来,他方才促成她的上马动身,亦是正确的方式。 当然他也是知晓她至少会骑马,因此才敢这么做。眼下身前之人除了有些惊慌未定之外,也并未出声阻止他。 不过懒马还没跑一会儿,咸毓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在大太阳下的风中有些凌乱地喊道:“怎、怎么会这样?它、它们……” 她简直都快要语无伦次了。 左右两边官道以外沿途的风景急速从她的视野中往后略过,她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这让她彻底惊诧地不知如何应对了。 楚蔽当她是紧张,才不知是在说何意。于是他腾出一只手,主动环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耳后沉声问道:“可还好?” 咸毓浑身紧绷。也不知是因为在马上,还是因为被他一直手抱住了。她回的话也是如此的凌乱:“我……你……它……” 她的反应速度竟然都赶不上身下懒马跑起来的速度。 她眯起了双眼,并不出于天空中的骄阳刺目,而是扑面而来急速的风,使她都睁不大自己的眼睛了。 因为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咸毓愣是稀里糊涂地又坐了好一路,等到她真的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她也没有逞能,连忙在前面说道:“楚蔽……我们停一下……” 楚蔽在她喊出他的两个字时,便立即拉停了马。 懒马顿时停下了狂奔的四肢,转变成缓速直至停歇下来。 楚蔽在身后问咸毓道:“可是想下去?” 咸毓人还是懵着的,没反应过来:“啊?” 楚蔽以为她真出了何事,于是立即翻身下马,他双脚落地之后,便伸手将她从懒马的背上抱了下来。 他仔细察看她的脸色,发现她除了脸色有些泛白之外,好似也并未有惊魂未定之色,瞧着并非极度的不适。 他伸手擦去她额间的薄汗,低声问道:“如何了?” 咸毓松过一口气后,也立即回道:“我没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