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姑娘醒了?” “可算是醒了,我去唤夫人去。” “小姐——”一个白白圆圆的脸直接扑到床边,哭着喊道,“你可吓死奴婢了!” 谢知鸢虚咳了几声,从喉咙中挤出几个音来。 “啊?”四喜听不清,直接将耳朵往谢知鸢嘴巴上凑。 谢知鸢气得中气十足喊道,“四喜,你先前鼻衄了!喷了我一脸!让你吃点清凉的你偏要偷食辛辣之物。” 四喜皱了皱脸,对着手指讪讪道,“姑娘莫怪,奴婢已经反省两日了。” “帮我倒杯水。”谢知鸢被她扶起身子,在四喜转身去桌案上寻水时,她发现自己一只手紧握着那个香囊。 松开时手心的刺痛蔓延,另一只手的掌心已被包裹着好好上过药,可这只手。。。 此次忽地晕厥绝非寻常,她了解自己的身子,可未曾有过气血不足之症状。 她凝眸看着手中的香囊,用手指捻了捻,却发现里头除了草絮之外,好似还有什么硬物。 她小心翼翼用指尖挑开一看,里头的香附子经年岁已失香,其中包裹着一个小小的石子。 这香囊可是她亲手做的,不该有石头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伸进两个指头,将那物拈了出来。 说是石子不若说是上等的玉,小小的葫芦状,碧绿的成色,宛若一湾湖水。 真好看,谢知鸢微举着,晨光透过床帘泄入一丝,透着那汪碧绿映衬到她乌黑明亮的眸子里。 “小姐——”四喜的唤声让她收回了凝在玉坠上的目光,谢知鸢将坠子攥在手里,在四喜将水递到她嘴边之际,门外传来丫鬟们的请安声。 谢夫人掀了帘子,见女儿边喝水边抬眸望来,松了口气。 谢知鸢就着四喜的手咕噜咙咚喝了好几口,缓过来些,才轻唤道,“娘——” 四喜喂完水便退下了,谢夫人坐到女儿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脸,“如今可还有哪里不适?” 谢知鸢瞧见娘亲憔悴的面容和眼底的乌青,心下一酸,她蹭蹭娘亲的手,“大好了,感觉像是睡了两觉,浑身轻松呢。” “那便好,”谢夫人将女儿的手握在手里,端秀的面容上满是严肃,“先前让夫子受罚之事我还未曾与你计较,不想反而出了这样的大事。” 见娘亲有秋后算账的意味,谢知鸢忙撒娇,好不容易胡搅蛮缠混了过去,却听见她说, “在你昏倒的这两日,那陈大人先不提,便是陆家的明霏明钦也来探望。” “表哥?”谢知鸢一时嘴快,暗道不好,忙找补,“陈大人与明霏姐姐便罢了,表哥那样忙,也会来看我吗?” 谢夫人心下狐疑,却没多想,帮起身的女儿脱了寝衣,“兴许是你表姨叫他来的,你表哥虽忙,却也是个热心的。” 她说着想到罚夫子一事,手顿顿,“现下我带你去陆府,老夫人也想你了,正巧也好拜谢一番。” 谢知鸢乖乖地点了点头。 谢夫人帮女儿套上摆在床角的直领衫衣,将束带系于腋下时,发现有些小了。 “成衣铺那边没来量过尺寸吗?”谢夫人瞧了眼女儿的那处,不知是庆幸还是担忧。 谢知鸢抓着系带,脸颊微红,“上月来量的,我最近这处疼,想来正在长身子。” “那便再做几件,”谢夫人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这是好事,阿鸢不必担忧。” 拾掇好后,谢知鸢同谢夫人一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