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软软的唇珠,声音转温和了点,“我知你是何意,只是世间有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从今往后,不准瞒我。” 谢知鸢听着表哥的话,绷紧的心弦才慢慢松开,她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触碰,眨眨眼嗯了一声。 下马车时,谢知鸢本可自己跳下车,可她还没往下跳,转眸间见早已下车的陆明钦朝她伸手。 耳朵尖又在发烫,她忍着转身的冲动乖乖地将手放在表哥宽大的手心里。 薄茧微磨间,女孩已被陆明钦半揽着落地,虽说并未触碰到她分毫,可谢知鸢依旧有些恋恋不舍地退开至他的气息之外。 她朝他挥了挥手以作别,陆明钦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大门踱去,又停住脚,裙摆在空中转过一圈。 谢知鸢转身看向陆明钦。 他身上的墨兰衣袍浸染于月色中,端肃清俊的轮廓也被柔化,眉眼竟显出几分温和。 不知哪来的勇气,谢知鸢朝停在原地的表哥奔去。 耳畔是夜里微凉的风声,静到心里的扑通扑通清晰可闻。 她捏着裙摆行至表哥跟前,缓了缓呼吸,可才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就已打退堂鼓。 “我想......我想......” 她害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陆明钦并未应声,他低头看她哆哆嗦嗦的,自脸红到脖子根,最后憋出一句,“明日监考,表哥你来吗?” 他思忖片刻,见她眼里水光颤得厉害,终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要追了要追了。 我算了算,明天可以码三千字。 第17章 、春/药 夜间,风行居回廊间画帘低垂,略带湿气的风越过微开的雕窗,绕上床前的账幔。 万籁阒寂,初夏的蝉鸣微叠,衬得室内的响动格外明显。 软软的一团在在鸢尾花色的被褥里钻来钻去,片刻后,一张被憋得通红的小脸露出,眼尾鼻头沾着湿漉漉的汗。 谢知鸢,你可真没出息。 她想起今日最后在表哥面前的怂样,心尖又好似被拧了一下,羞得她止不住想用手头的什么盖住脸,最好叫谁也看不见。 她回想今日表哥与她的种种,慢慢琢磨着,硬生生从中品出些许不同来,好似今夜她吃的那块凤梨糕般甜。 谢知鸢掰着手指头细数,表哥救了她,还一直陪着她,表哥...... 她嘿嘿笑了下,又把自己的小脑袋钻进被褥里,她从未如今夜般期待入梦,好早些见着表哥。 长夜漫漫,空中的星子隐没在大片乌云中,几乎不可见。 朦胧景象中—— 谢知鸢被身上传来的热意灼烧,她睁眼,发现身上的衣物被堆叠至胸前,身子底下的被单似乎被什么浸透得黏腻一片。 痒意自骨里散至全身,渴望着某种触碰。 她迷迷糊糊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从前往日每次在梦中,她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疼痛与灼热,这还是第一回 直面某种足以令她颤抖着哭出声的某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谢知鸢难耐地抬抬脚,腕上一重,哗啦的锁链声照常入耳。 她沁着水的眸子越过拉开的浅红色床幔,落于立在桌前的表哥身上。 男人着一身月白色寝衣,典则俊雅,身姿颀秀挺拔,显出些微有力的轮廓。 他慢条斯理挑着灯芯,噼里啪啦的火光溅出,映得半边面容微亮。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眼望过来,火光跳在他的眸底。 他语调轻轻的,“现在还疼吗?” 他的声音恍若带着勾子,一下一下挠在她的耳廓,足以将一切欲念挖掘得彻底。 谢知鸢耳边听着,心尖的颤动几欲将她折磨得浑身流汗,渴望有什么能重重碾压上她。 她在床榻上蹭蹭,上面潮湿黏腻一片,根本无法消热,甚至连手脚处的锁链都已染上她的体温。。 谢知鸢委屈地一滴一滴往下砸泪,她控制不住呜咽出声,头一回在梦里成功地喊出“表哥”。 陆明钦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女孩闭着眼小声啜泣着,汗夹着泪在微红带怯的脸颊处慢慢滑落,依旧是那个娇气的性子。 他放下手中的银钩,不紧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