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风从半开窗牖间挤入,又卷上单薄夏衫,将汗吹得发凉, 陆明钦借着这股凉意,松开面前的女孩,垂眸看向她,才要——可瞧清楚眼前一面的那刻,原本已被他强行收敛的眸光再度翻涌。 窗外的风将风灯刮得骨碌骨碌响,风影摇曳间,女孩纤长的睫好似振翅欲飞的蝶,微翘的唇珠被她咬得泛红,尖尖又脆弱的下巴上还留着水光, 她被他压在身前,却没半点抗拒,细嫩的指尖依旧揪住他的滚边,哪怕说着于礼不合的话,可在他松手后,眼眸茫然地望了过来, 汗自女孩大片雪白的肩颈生起,身上的汗沾上淡薄的夏衫,皱巴巴贴在肌肤上, 黑如绸缎的发丝披在背后,几缕碎发沾在白嫩泛红的脸上。 再加上染着水雾的大眼儿,微挑的眼尾,便好似万顷纯澈的白中倒入一抹红。 好乖。 男人略带清明的眸底重新被欲/念占据,修长有力的手慢慢捏住她的下巴,在白嫩如豆腐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 伴云在廊外躲着凉,可左等右等,这心里头就好似被小猫挠了般,他不住想象在厢房里的情景,才想没多久,这屁股便如烧了火般,他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那药性如此猛烈,世子爷若是忍不住了,那可怎生是好。 他这一下站不住了,忙里忙慌朝厢房那处赶,又在靠近时装作一本正经似是不经意间路过的模样, 才靠近檐角的风铃,没等他听出个什么动静,从拐角处蓦然传来一声轻唤, “小总管——” 伴云脚步一停顿,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他轻咳一声,“出了何事?不是让你盯紧的吗?” 面前的小厮迟疑着道了声冒犯了,在伴云心里一咯噔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里头好像,好像有动静——” 若只是有些微动静,他定不会向他通报,说明这动静必定是—— 伴云心缓缓下沉,脸黑得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心里的担忧止不住上涌,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头一回对世子爷的耐性生疑,说句大逆不道的,若是世子爷没忍住,将表小姐...... 思及此,伴云绕过小厮,忙提步朝厢房后的窗牖行去,可到那时,原本半开的窗早已严丝密合。 在他离去时,世子爷明明还站在窗前的...... ...... 晦暗的厢房里,幔布卷过,寂静得只余男人难捱的轻喘与女孩担忧的嗓音, “表哥——”她并着脚坐在桌角,黑白分明的大眼乖乖望向床榻的位置,语调不自觉带上几分担忧,“要不我去叫人——” 她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忽而变得急促的喘息声打断。 谢知鸢受惊般攥紧裙子,她控制不住屏住呼吸,近乎能听见自己心尖的扑通扑通声, 表哥已经开始,开始,开始那样了吗...... 热意轰地一下蔓延至她的脸颊,脸红至脖子根。 不远处床榻前,原本在男人身上的玄色衣袍被随意搁在床沿,镶玉腰封歪歪扭扭被压在上面。 破破烂烂的床幔被风掀开一角,男人只着单衣的轮廓若隐若现,自谢知鸢这处望去,能瞧见他被白布缚在床角的一只手。 昏暗的灯光下,原本白玉般的手背上,随着力道,条条青筋绷起,其上细微的疤痕若隐若现, 用力得那白布摇摇欲坠, 那布还是她亲手系上去的。 屋内并不热,甚至因夜里有些转凉,但着实过于发闷, 女孩的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缓缓顺着脸廓缓缓滑落至小巧的下巴,又被细嫩的指尖擦去。 她莫名觉着口干舌燥,从桌前到了杯水。 壶中水流倒入杯时发出清脆的细响,夹杂在男人越发明显的轻喘中,谢知鸢几乎是在瞬间拿起杯盏,咕噜咙咚喝了好几口, 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灼热,可脑中又不自觉回想起方才的情景—— 男人渗出的细汗将额前垂落的发丝浸湿, 略湿的碎发将眉目间的清浅淡漠消散了些,唯有带着危险气息的眼眸锐利发亮。 眼尾被火烧般的欲/念燎得微红。 他用内劲封了自己几处穴位,又将床幔撕下一角,连同自己的腕骨递到她的手里。 “替我绑上,”他语气嘶哑低沉,说话间,又忍不住喘息, 谢知鸢不小心瞥了眼他的腹部,原本一丝不苟的腰封早已散开,显得其下的, 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不敢耽搁,忙伸手拉过床幔,使出全身的劲才把他的手绑住。 在此期间,他一直垂眼,若不是乌黑轻颤的眼睫同难耐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