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被她的轻颤惹得微蹙眉,他大掌下移去探查。 “不要!”谢知鸢把脑袋埋入他颈侧,她羞耻极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要去——” 可话音未落,男人便摸到了。 他眉尖微挑,没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 这轻轻的一下,却好似警告般,谢知鸢宛如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她埋着脑袋哭,缩着鼻头抽泣,“阿鸢忍不住——阿鸢是不是太——” 陆明钦好整以暇地把她的小脑袋从闭塞的空间里拖出, 看着她整张泛红的小脸,他忽地折首咬了咬她的小鼻子,漫声道, “阿鸢唯一的错事,便是无端要引诱我,”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看向他,陆明钦没忍住从唇舌间低低溢出些笑,“没能耐还如此——” 他墨黑的眸子散漫落在她脸上,“你说我拿阿鸢怎么办才好呢?” * 镜支里倒映着一张极灵动的脸,如玉般的巴掌小脸,下巴尖尖,眸子如小鹿般圆溜溜湿漉漉的,琼鼻小巧精致,朱唇不点而红,便是面无表情,也极惹人怜爱。 谢知鸢不紧不慢打了个哈欠,由着身后的四喜替她打扮,伸手绕了绕有些凌乱的墨发。 她不由自主想起昨日的情形来。 表哥教人格外严苛,不论是谁都如此,尽管上一刻钟还在玩弄着她的水嫩,可一帮她上了马背却恍若变了个人般。 她拉弓便学了整整一个时辰,到最后腰酸背痛,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如此缓慢的训练下,就别提要狩猎到什么东西了。 和她脑袋里那种落拓潇洒的场面全然不同。 谢知鸢哀怨叹气,她有些不岔,却也不能苛责谁,毕竟这都是她提的,表哥尽心尽力教自己,她难不成也要使小性子吗? 陆明钦一大早便去了书房处理庶务,这边谢知鸢前脚捣拾完自个,那素嬷嬷后脚就上门来找她。 谢知鸢算是知道了,素嬷嬷这人忒狡猾。 她似是也知晓表哥定会偏袒她,每回都是趁着男人不在,便偷偷到她这作威作福。 谢知鸢也纳了闷了,她这消息怎的如此灵通? 她目光不由得扫向正在房里侯着的丫鬟上。 * 书房里,陆明钦把字条投到炉火中,瞧着它一点点燃尽,墨黑的眸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 疾烨垂首静候着,就听到男人沉缓的声音传来,“他要入京那就入京,盯着点便是了,无需向我禀报。” 疾烨嘴角抽抽,他想起那人和世子夫人的渊源,听着世子爷这话也不由得察觉出些许异常。 男人嘛——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又装作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才要领命退下,却又被唤住。 陆明钦似是想起什么,侧眸吩咐道,“派人将榆林东侧灌落湖边的那处草地清理一下,别在那碍了风景。” 疾烨反应了两瞬,便知世子指的是什么, “又是他们?”他话意稍顿,“真是阴魂不散。” 陆明钦摇了摇头,他淡声道,“不是。” 疾烨一愣,世子爷很早前便知自己被人监视,他们原本还在奇怪那些人意欲何为,也不想打草惊蛇,可未曾想他们什么都没做,如同豢养笼中的小白鼠般,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们。 不是先皇势力,那还能有谁?如今二皇子一派便如入了秋的蚂蚱,一敲即碎,不值一提,他们都不是的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