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任由她在这,清楚地知道自己可做什么却不得为之的感觉......那她又该有多痛苦? 谢知鸢看着她,手心有些发抖。 孙柚虽瘦,个子却不矮,十一岁的年纪只比谢知鸢短了不到半个头,她稍仰脸,目光坚定地坠入身前女子的眼眸,语气直直, “是,我想,我先前便已经很痛苦了,夫人,我需要从书中寻求分晓。” 也只求你走时能将我带上。 孙柚承认,她确实很卑鄙,若是按照小夫人的性子,她必定不会在教了自己后独独留她在此处受苦, 她利用了她的心软,可她实在是不愿离开她。 不知女孩小心思的谢知鸢提起的那口气不知为何松了下去,她眼眸弯弯,温声笑道,“你都不怕,那我有何可畏?” 作者有话说: 123都是引用 码这章的时候,就自然而然联想到了最近的消息, 清醒的痛苦与蒙昧的快乐好像没有太大的界限,但被圈养的猪总归没有出路 下章弄点开心的? 第175章 、江南(完——“教”书2 暮春的日子便在教小娘子读书认字与养狗逗男人中过去,转眼便是盛夏。 谢知鸢也要开始念书了。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而是因为钟山长要致仕了。 老人家其实先前早已致仕过,但还没完全脱离朝堂,当时的圣上百般挽留,他才勉强担任山长一职。 而如今圣上身子不大行了,朝中一应事务都是太子在管,钟莫怕老的但不怕小的,不过几日便起草了偏赋论,交道上头去,要太子放他自由。 被束缚了大半辈子的钟老爷子势不可挡,只打算一致仕就去游山玩水。 但他还算有良心,修书一封传来灵州,说是前山长的投名状还可坚持半年,让谢知鸢赶紧去考试。 灵州也有女子试,流程总是要比盛京繁琐一些,毕竟灵州女子限制极大,但这些不要紧,她是盛京人,背后又有陆明钦帮她打点。 最最让她头疼的就是背书。 在灵州的这些日子,谢知鸢全用来张罗医馆的事了,就算是闲暇时也只顾着和狗玩喝表哥玩,哪还有功夫看经纶? 她皱着脸从犄角旮旯里拿出先前的大叠誊录本,看了半晌,只能从密密麻麻的字迹中瞧出“吃人”二字1。 如今只得从头背起。 盛京来的信到时,孙柚恰好坐在谢知鸢身边,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向来温柔从容的女子脸上罕见显现出几分焦躁。 哦,原来往日一直催她背书的小夫人也会害怕背书啊。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反差,她有些想笑。 可在快笑出来时却被本人抓到了。 谢知鸢眼睛微眯,声音却依旧柔和,“阿柚,你方才是不是在笑我?” 孙柚猛然摇头,小声道,“没有,阿柚也在背书......” 谢知鸢抚眉,可是阿柚她背得比自己快啊! 亏她自诩天赋尚佳,但在真正的天才跟前却全然不够看。 * 谢知鸢平日里教孙柚时自己也跟着背,到了休沐日,她便捧着一大堆书册到了表哥那。 如今朝中之事她半点不知,更何况经纶艰涩难懂,简单的教教孙柚绰绰有余,难的她自己都不会。 为了不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丢面子,谢知鸢决心要薅光表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