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把他拽下了马车,嗔他丢人现眼, 谢知礼焉了吧唧垂脑袋跟在她身后,似是想到什么,转身朝要跳下来的两个小娃娃伸了胳膊。 “近日官署那可还好?”陆明霏才不管男人间的斗争,将谢知鸢扯到边上去问,“我听闻你近日研制出了玉芙膏,好些人上门来问呢。” 这与玉芙膏配在不同人身上能生出不同的香,如此独一无二的东西,刚制出来一些便被众贵女哄抢,只是树大招风,她忧心有人要对阿鸢不利,虽说有三哥在外头顶着,但难免有看护不到位的地方。 谢知鸢无奈,“那本是用来凝神聚气的,药效比安神丸还好,可她们却只关心那香味——” 叹气,“我往后不再贸然动手了。” 她说完话意一转,“那你呢?” 陆明霏一愣,如今时辰尚早,万佛寺底下游人稀少,暖融融的太阳从远山升起,将姑娘家的墨发染上金光。 她唇角弯弯,“什么我——” “你上回不是才同我抱怨我哥他老是出门在外不顾家吗?”谢知鸢凑近了些,乌黑的眼眸里满是戏谑,“我让你将他教训一顿,如今怎么样了?” 陆明霏有些恍惚,那时谢知礼一连一月都不宿在家中,回来便走, 她是真的愤懑,毕竟当年她嫁给谢知礼全然是因着他对自己的诚心做不了假,可男人当时承诺得好好的,如今却又这样冷落她。 一气之下就去寻了阿鸢。 谢知鸢一听便想要从小到大同他不对付的嫡亲哥哥吃个教训,半是开玩笑半是提议地让她去把人揍一顿。 照她来看,谢知礼就是只白斩鸡,哪能斗得过自幼习武的陆明霏。 可依明霏现在这样的神色,怕她的隐秘期望也落空了。 “他......他最近就算是忙,也都会宿在家中了......”陆明霏咬了咬唇,想起这些日子男人白日匆匆忙忙去跑货,半夜又能归家,那眼底的乌青便是这么来的,她眉眼也浮上些许羞涩。 谢知鸢看得是既遗憾谢知礼没挨揍,又为着他俩过得好而高兴。 毕竟当年那事闹得那般大...... 这边久未见面的姐妹二人说着体己话,那边谢知礼也在与陆明钦闲谈。 谢知礼这人甚是奇怪,在妹妹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同她斗来斗去,在娘子面前则是控制不住脸皮百般撒娇,除此之外,就都是一副温润洒然的公子哥形象。 这不,在才被自己诟病为冰坨子的妹夫面前也能扯上些家常。 他一面絮叨着自家妹妹如何如何,要他多多担待些,一面又谈起自己的御家之道,以此来提点提点这位看起来不知如何拉拢女人心的妹夫。 面前的男人却只敛眉听着,时不时垂睫掩住神色。 谢知礼讲得口干舌燥,见妹夫还是这般舒缓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得暗道, 果真是个冰坨子,讲得这么细居然还听不懂? 未等他再开口劝诫,娃娃们早已等不及,胖乎乎的大个头去拽了娘亲的袖子,央着要去后山玩水了。 眼见着天色已不早,几人也顺势停了话头,各回各家带着娃娃们爬上了万佛寺。 万佛寺作为大衍第一国寺,近些年又被新帝下令翻修过,远远望去可谓是金檐闪烁、壮伟威严。 谢知鸢虽不信鬼神,却不得不敬畏,每每来了大殿便要去上柱香。 小孩们只管玩,向来不耐得烧香拜佛,陆平轩性子沉稳倒还好,谢若豫却已然闹腾起来,这下可好,被向来乐呵呵的爹狠狠教训了一顿,当即便挂拉了嘴巴,肥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蔫哒哒的神色。 谢知鸢瞧得好笑,在几人出了大殿后让陆平轩去哄哄他的表哥。 “哥哥真不知羞——”谢若月走在最前头,白嫩的脸蛋上满是嫌弃,她没忍住转过头来对亲哥做了个鬼脸,“现在在外头可别说你是我哥,太丢人啦啊呀——” 她话才说完,到拐角处身子便撞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