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分。 见狸猫松了一口气,似乎有那阁楼在特别不舒服,他若有所思,却还是先抱着它进了殿宇之中。 此刻殿宇之中,刚刚醒来正各自虚弱地揉着头,或者吞服灵丹,或者关切同门的年轻修士们正都露出几分迷茫。 那尖叫的女修正指着靠近长廊的另一处隐蔽的地方。 狸猫见那尖叫的是樊卿卿,隐约感觉到不妙,急忙也探头去看,却见得那偏僻的地方,韩瑜正撑着头,还有些恍惚地看过来。 他的身下,却是一个昏迷过去的少女。 那少女正是花容。 花容的身边,正栽倒了一个奄奄一息,胸口一抹鲜血的清秀少年。 这少年胸口洞开,而韩瑜的另一只手中却还握着一柄满是鲜血的灵剑。 “大师兄,你竟然,竟然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樊卿卿指着那角落里发生的事尖叫。 她的脸上全都是对韩瑜的失望与憎恨。 韩瑜怔忡片刻顿时明白过来,一边艰难地让开几分,先去看花容的情况。 见她晕过去了,却并无损伤,他先把女孩子往身后掩了掩,让她不必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也顾不上樊卿卿的尖叫,又虚弱地靠过去将花容师弟扶起,往他嘴里塞了两颗保命的灵丹。 直到这少年总算一口气撑住了,韩瑜这才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有做。”他自然知道如今的情况格外对自己不利。 然而还是先将花容掩饰在自己身后,免得让她难堪。 此刻众人皆寂静,都刚刚醒来就见到这件事,实在有些迷糊,樊卿卿却已经厌恶地说道,“大师兄,我没想到你这这样的伪君子!见我们都晕过去了,你就要做这样的恶事。这位师弟……是不是就因为撞破了你,所以才会被你灭口。” “胡说。你没见大师兄要保住他的命么?这是误会。”便有人大声反驳,显然不肯让樊卿卿的话玷污了韩瑜。 樊卿卿却已经冷笑。 “大师兄修为最高,远高出我等,若是他不愿意,他会……难道咱们之中,还有谁能陷害他们么?” 长泽仙君安静地站在殿宇门口,看着仙宫弟子。 此刻,成师兄已经脸色铁青地起身,上前走过去将虚弱的韩瑜扶起,哪怕花容身上衣裳完整,他依旧取出一件披风给她裹了起来,免得要承受那些弟子们的复杂的目光。 这其中金玉阁修士都神色讥笑指指点点,倒是合欢宗,虽面上有怒意,上前来照顾花容师姐弟,可却都看向韩瑜,似乎在等待韩瑜的回应。 这一刻,韩瑜面对樊卿卿咄咄逼人的指责,露出几分失望。 然而就也是这一刻,一道橘色光影闪电一般扑过来,落在韩瑜的腰上,人立而起,挥着毛爪子嗷嗷直叫。 看着护着自己对樊卿卿炸毛的狸猫,韩瑜愣了片刻,继而脸上露出细微的笑意。 倒是长泽仙君手中一轻,怀里一凉,狸猫为了别人跑了。 他缓缓走到韩瑜的面前,深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有把热爱爬墙的狸猫拎起来打,而是看向樊卿卿的方向。 “自作聪明。”他冷声对突然愣住了的樊卿卿说道,“以为都是低阶弟子,你就可以肆意作祟不被人察觉?将那迷魂之物交出来。构陷同门,陷害同道,你这个畜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