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日子过去也不见得好,反倒是养肥了田里虫子,咬秧苗不说,又引得鸠雀吃虫啄坏秧苗。 想着先前秦小满田里也受了灾害,赵娘子便想着过来瞧一眼这边的田怎么样了,没成想秦家的秧苗非但没有恶化,反倒是有所好转。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秧苗受灾害固然让人难受,可秦家分明先受灾却扑腾起来了更令她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不过是运气好,改日我烧烧香,怕是有什么缠着我们家了。” 郑彩娥微露白眼,乡野人家信奉鬼神之说,庄稼一旦受灾害就开始神神叨叨的,不费心料理田地,反倒是求神拜佛的。 到头来的结果便是秋收大哭一场。 反正她是不多信这些的,径直道:“娘要是拉不下脸面去问,儿媳去问便是。” “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 赵娘子插着腰厉声道:“秦家那哥儿以前没少痴缠杞子,现在你嫁过来了,他还不怀恨在心。你去问他庄稼的事儿他肯告诉你,少不得挖苦看你笑话。你倒是还想着上赶着去!” 先时赵娘子对赵杞和秦小满的事情只字不提,而下媳妇已经娶进门,她自然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 就算自家人不说,在村子里久了,必然会在村里的长舌妇嘴里听到些什么。 而且现在她说这话也是为了压着郑彩娥,这小娘子出嫁前何其温顺懂事,嫁到家里来才几个月就慢慢暴露了本性。 虽也是个能干会操持的主儿,嘴巴也会说,见着村里人也不羞臊,来村子不过一个来月谁遇见她都会笑呵呵的招呼一声,倒是比对她还热络不少。 赵家的两个男人都是有些畏缩的性子,郑彩娥进门前家里的一应大小事儿全然都是她在主理着,那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现在儿媳妇进门了,原本以为是可以更耍婆婆的款儿,家里的地位更高一些。 哪成想这郑彩娥也不是个简单好拿捏的软柿子,性格倒是跟她有两分相似,干什么也是风风火火能张罗的,家里竟叫她主了一半去。 这若是两个性子软的人在一块儿许是惺惺相惜,可两个强势的人撞在一起少不得迸射火星。 婆媳俩在外头好的很,内里却是早在暗暗的较劲了。 赵娘子眼下压着这儿媳妇都有些吃力,要是以后再有个一男半女的,怕是更要压她一头去,这朝心里就想着彻底能把郑彩娥给拿捏住呢。 听到这话郑彩娥也不恼,嫁过来就是春耕,她这婆婆惯会精明算计。 先还跟家里说的多喜爱她,催促着她早些进家门,实际哪里是多欢喜,不过惦记着她早些过来正好帮家里耕种罢了。 这些心思农户婚嫁常见,她也没放在心上。 过门后便日日下地,她和村妇打成一片,那些个婶子夫郎的视她做贴心人,早就把她那相公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同她说了个干净。 男人成亲前有两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别说是男子,就是哥儿姐儿的不乏也有。 但是成亲后那又是另外的日子,她自信栓的住自家的男人,自是不把婆婆想让她心有危机的话当真。 “各自都成亲了,婆婆还拿着以前的事情作何,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的这么僵,传出去让人笑话。” “过来没两日,你倒是还会教训起婆婆我来了,郑家是好家教啊。” 赵娘子冷下声音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