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出来的水分了几个盆子装,这样也沉淀的更快一些。 放置个两个时辰就能见着盆底有一层白色的淀粉了,用手指按一按发现柔和又紧实,就跟揉好的面团一样。 两人忙碌了一日才把地瓜都碎出来,次日一早起来再倒掉盆子里的水,余下的就都是淀粉了。 从盆子里取出来的淀粉是整的一块儿,尽可能的分成小块儿进行晾晒。 冬日天气不好,很难晒干,放在灶上倒是一两日间就能干的彻底。 秦小满睡了一大早起来,正搓着手进灶房,就看着杜衡捏了捏筲箕里放着的淀粉,一捏就碎成了粉。 杜衡瞧见小满,把人拉到了灶下:“前儿找人做了个小推车,等送过来就能去县城里出摊儿了。” “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道。” 杜衡也没打算让小满一个人在家里,两个人一起出摊儿也更能支应过来,再者把东西准备好了再带去的话也不会太累。 “好,届时我们一起。” 等着小推车的日子里,杜衡也没闲着,大部分的时间都和秦小满在家里一起准备着食材,磨豆子,配香料.......琐碎的事情叠在一起也不见得清闲。 过了几日,杜衡定下的东西都齐全了,一早上两人裹的严实,把要摆摊的物品全都装在牛车上前去县城。 十月底里天将亮不亮的时候最是冷,整个板车像是从冰窖里刚刚打捞起来的一般,便是隔着衣料坐上去,那冻人的味道依旧能往皮肉上蹿。 杜衡用做衣服的碎布缝了两个坐垫,这时候正巧派上用场,不仅是板车上放了坐垫,连大黄牛四肢的膝盖位置也裹上了夹棉的厚布。 家里就指望着这牲口出力,天寒地冻的要是冷坏了到时候更是麻烦。 拾腾好天已经大亮了,只不过冬日白天还是晨起时多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见得有多亮堂。 见着杜衡和小满要出门,连大黄牛也要走,几乎是举家出动了,虎子在牛车边上跳着脚也想跟着出门,不过被小满给撵了回去。 秦小满裹的十分厚实,头顶上还带了个厚实的毛绒毡帽,要知道他从小到大除却幼时没有自理的能力被他小爹抱着带过帽子外,落地能跑能跳时头顶就在没见过有什么能盖在头顶。 而下为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也算是稳重的多了,初带着帽子觉得哪儿都痒痒不舒坦,待着牛车上了官道跑大牛跑的快些,迎面的寒风刮脸而过时他才察觉到帽子的好处来。 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几乎是没有干过什么活儿计,又是补药又是隔三差五的肉食,他赶紧自己好像长了好些肉起来。 且再如何嗜睡睡的多了也觉得睡不着了,出门做点小生意恰好是舒展了骨头。 他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不觉得冬日冒着严寒出门做小生意糊口多辛苦,反倒是充满了期切。 鉴于上回摆摊子的经验,杜衡提前到县城里摸了摸路子,最后在一条不用缴纳摊位钱的街道上选了个位置。 两人是从村里进城来的,再早也早不过县城里做小生意的住户,到老南街的时候街市已经热闹起来了。 蒸笼大锅都冒着白色的蒸气,卖早食的摊子早已经支开,前去吃面条喝热茶的人不少,原本嘈杂的街道更多了一分烟火气。 街道两旁不乏有做小推车生意的,不绝有卖煎饼烤地瓜,都是些简单的小吃食,倒是让人平添了些安心。 杜衡把定做的小推车从牛车上搬了下来,他们家的小推车有左右两个锅炉,一个是深口的,一个是较浅的大敞口。 深的用做卤味,浅口炸点小吃。 一早就在家里烧过了的卤汤就在那深口锅里,在炉子底下放点炭点上,锅盖盖严实。 锅里的卤水烧开以后,合着卤水一M.iyigUO.NEt